跟劉昊相比,簡直氣死人!
陶謙心裡大恨!
他在徐州紮根數十載,都沒有這樣受歡迎,劉昊一來,百姓們就夾道歡迎!
其實,他不知道。
老百姓們要的很簡單,他們才不管什麼權力鬥爭,隻要能讓他們吃飽飯,娶上媳婦熱坑頭,就夠了。
糜竺搖頭輕歎:陶謙骨子裡還是士族大閥的做派,徐州賦稅繁重,土地田稅十成裡抽取六七成,另外還有什麼人頭稅...而劉昊的潁川郡,卻是十成抽出個兩三成的樣子,還鼓勵生育,生出孩子賞三百錢!
就在陶謙恨的牙癢癢的時候,劉昊溫醇的嗓音響了起來:“陶大人不愧是治世之能臣啊,這徐州城的繁榮景象,與數月前的洛陽相比也不遑多讓......”
劉昊這句話,就正好搔在了陶謙的癢處。
豫州、青州黃巾賊橫行,全部都陷於戰亂,而他的徐州一枝獨秀,百姓生活相對安定。
“嗬嗬,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全靠元龍、子仲他們用心...”
陶謙把方才的不快拋諸腦後,微微自得一笑。
在百姓們山呼海嘯之中,劉昊與陶謙等一行人,直接到了陶府門前。
陶謙身為割據一州的大軍閥,府宅果然氣派,門口那兩尊石獅子,足有丈餘高,千斤重,顯得威武不凡。
“本官在府內,設下了宴席,專門替子軒接風洗塵,子軒,裡邊請吧。”
陶謙眯著眼,笑容裡有些倦怠,道:“嗬嗬,老夫先失陪一小會兒,到內室沐浴更衣一番,再來與子軒把酒暢談...來人,去把商兒叫出來接待貴客!”
他六十來歲,已經是年老體衰,哪裡比得上劉昊
龍精虎猛?
加上平時養尊處優,今天陶謙到城門迎接劉昊這一遭,已經算是動作超常,汗流浹背了。
這一州州牧,如何能在人前失了儀態,自然是要去沐浴清洗一下身子的了。
“劉大人,請隨我們來...”
陶謙走後,守在門口的親兵得到了陶謙的吩咐,幾個去召陶商,剩下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前可見有許多身披甲胄的兵卒手持刀槍,守衛在道旁。
劉伯溫等人麵麵相覷,神情有些凝重。
劉昊眼眸之中,卻有金光一閃,預計這陶府之中,殺氣凜然,像是埋伏了不少人,他心裡暗道:這陶謙,難道要來一出鴻門宴?
真到那份上,也不用怕。
曹少欽在暗中觀察情況,他輕功了得,馬上就能引人來接應劉昊。
而劉昊,再加上典韋、許褚兩人,直接在宴席之
上爆發,當場就能把他們陶氏滿門誅絕!
“人在哪裡?!”
正在這個時候,陶府裡麵,走出來一個錦衣玉服的青年。
他臉帶倨傲神色,旁若無人的掃視一周,鼻孔朝天地道:“哪位是劉子軒啊,看著都是泛泛之輩,出來說話?”
哪位是劉子軒,泛泛之輩,出來說話?!
這話問的,赤果果的挑釁。
糜竺大驚失色,心裡一突:這個陶商向來就是目空一切,屬於他老子徐州牧老大,他老二的那類貨色!
隻是今天竟然一上來,直接就招惹上了劉昊!
劉昊這一身超凡脫俗的尊貴氣度,被眾人眾星拱月的迎在當中,奉為主公。
除非是眼瞎智障,不然絕對能看出他超然的身份。
糜竺沒來得及說話,劉昊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
著陶商。
因為,典韋爆發了,他虎步向前,喝道:“你...敢辱我主!?”
主辱臣死!
典韋頭腦不複雜,就認得這個道理。
誰辱及劉昊,那就是他的死敵!
“辱你又如何,不知這徐州姓陶的?”
陶商冷笑著,朝背後使了一個眼色。
他背後,馬上爭先恐後的擁出來十幾個魁梧的壯漢,叫道:“你這無禮的蠻子,敢來陶府造次?”
“這蠻子敢威脅大公子,跟他廢話什麼?咱們直接並肩子上!”
“敢踏前一步,叫你死......”
但凡家世顯赫的公子哥背後,永遠都跟著一幫子扈從。
換而言之,就是打手。
陶商也不例外,他吊著眼睛,斜視典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劉子軒,何德何能,敢叫我父親出城迎接?人多口雜,不好動他,先宰了這個莽撞的大漢,足以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許褚警惕的守著劉昊側翼,不屑地冷笑道:“一群廢物,老典,揍死他們!”
典韋獰笑一聲,運起赤神勁,身上紅光繚繞,虎步踏出!
“踏一步?老子踏十步,你能奈我何?”
轟!轟!轟!!
落足之處,正是青石鋪著的地磚,一聲巨響過後,連地磚都被典韋一腳踏裂!
磚石塵土,轟然揚起!
“找死!”
這時候,陶商手下的十多個扈從,已經分開由十多個不同的方向,朝典韋發動攻擊。
招式陰毒,全是冷刀子,旨在把典韋殺死此處!
可惜,典韋是何等人物?
他根本不動用霸世青龍戟,直接欺身而近,兩隻
手分彆捏住了前衝來扈從的粗壯手臂,反方向一折!
格嚓!格嚓!
這兩人的手臂給典韋直接扯了下來!
典韋狂笑一聲,比彆人大腿還粗的雙手,猛然連揮!
排山倒海一般的赤神掌勁,轟然逸出!
陶商手下這一群扈從,被典韋掌風掃到,呼啦啦十來個,都滾做了一團!
典韋還不儘興,一隻手一個,把陶府門前千斤石獅提了起來,往那群人腿上砸去!
轟隆隆!
石獅子滾動,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塵埃落定。
那十多個前衝動手的壯漢,不是胳膊斷了一隻,就是腳少了一截,場景慘如修羅地獄!
“哎喲...哎喲......”
“草他娘的,這家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