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這兩年買完兩座房子後,又攢了將近兩千塊錢。這筆錢在這小山村裡已經算是不小的數目了。
今天來縣城的時候她帶了一千塊錢,放在了老爸慶連山的手裡,原本是預計著就是買個舊的磚瓦房怎麼也得花千八百塊錢,沒想到居然是個兩間茅草房,大大出乎了預料之外。
不過這樣也好,花的錢少,自己能省了不少錢,重新存起來。
八一有一個計劃。現在老媽蘭花在礦上的冰棍廠上班,隻是個臨時工的編製,估計轉正的可能性不太大。那麼再過幾年改革開放的政策徹底下達到這裡,就托小姑海燕給買一個冰激淩機器,還有做蛋托的機器,算下來怎麼也得需要萬八千塊錢吧。到那時候讓老媽蘭花自己單乾,總比掙那點死工資強多了。可是這個想法不能和爸媽說的,不然他們要是聽說的投資那麼多錢,說什麼都不會乾的。
所以,自己得好好掙錢,還一點都不能亂花,算算一年攢上兩千塊,也得攢上五年才能夠呢。
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願望能不能達到?唉,著急啊,掙錢也太慢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現在還這麼小,有多少想法也沒辦法實施。
孫建國開著汽車帶著慶連山和老彭去找房主交錢買房簽合同,改房本去了,老媽蘭花和姥爺蘭春林在屋子裡計劃著都需要添置些什麼東西。
大姐慶文革要帶著姐妹幾個去後園子看看。後園子要從西邊的一個小偏廈子旁邊進去,靠近偏廈子還有一棵沙果樹,上麵結了一些不大的黃色沙果,可惜沒有噴打蟲藥,上麵的蟲子都已經結了網,一嘟嚕一串的吊下來,嚇得八一和三姐慶文真哇哇直叫。
二姐慶文林找到了一根樹枝,舉著不停地往下扒拉著蟲串子,嘴裡還在嘀咕:“這一家人也太懶了吧,怎麼就不給沙果樹打點藥呢?白瞎了這麼多的沙果了,眼看著就熟了。”
“三姐,咱倆回屋吧,不去後麵看了,那裡也準是有許多蟲子。”八一拉著慶文真往回走。
“啊——”後麵又傳來了一聲驚叫,是大姐慶文革。
不一會兒,大姐慶文革從後麵跑了回來,一臉的驚恐:“我的媽呀,我在後麵看到了廁所,想要去上一趟廁所,結果旁邊有一棵樹伸進來半拉,上麵全都是‘吊死鬼’,可嚇死我了。”
“什麼吊死鬼?”老媽蘭花跑出來問道。
“媽,就在後麵廁所旁邊的大樹上,全是吊死鬼蟲子。”大哥慶文吉也跑了回來,指著後麵說道。
“那八成是槐樹吧,槐樹最愛有吊死鬼了。”老媽蘭花聞言往後麵走去。“我看看,剛才怎麼沒注意到有槐樹呢?”
姥爺蘭春林也出來了,對她說道:“不礙事,是在園杖子外麵,八成是人家在路邊種的,樹沒有修理枝條伸過來了,等咱們住進來給它砍掉就是了。瞧瞧你們,農村長大的怕什麼蟲子啊。”
大姐慶文革心有餘悸,對姥爺蘭春林說:“姥爺,你去看看吧,那蟲子老多了,可嚇人了。”
“姥爺,不用看後麵,你就看看這棵樹上吧,蟲子都能結成蜘蛛網了,我還是頭一次見過呢。”二姐慶文林一邊扒拉著沙果樹上的蟲子,一邊衝著蘭春林叫著。
蘭春林走過去仰頭看著:“可真白瞎了這棵果樹了,這可是稀有的品種,成熟了之後特彆香甜,怎麼能讓它生這麼多洋辣子呢?”
沙果樹上的蟲子可不是一般的蟲子,那是有名的洋辣子,不小心被它蟄到了,火燒火燎地疼,那滋味一般人都受不了,隻要是被它碰過的地方就會紅上一大片,好久都不消。
不小心被洋辣子蟄到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抹上牙膏,患處就會感到一陣清涼,不再那麼刺痛,等到半小時之後,把乾了的牙膏揭下去,洋辣子的毒刺刺就會被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