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曾經聽二姐慶文林說起過,她在師範學校有個同學,在上學期間專門到林場去扒這黃菠蘿樹皮賣,一斤能賣十多塊錢,賺了五六千塊錢,在學校裡可是風光的很。
要知道那可是在八十年代中期,還沒多少萬元戶呢,一個學生就有了那麼多的錢,實在是令人羨慕。
不過好像是聽說後來國家出具法令,禁止隨便剝取黃玻璃樹皮了,如果被抓到是要判刑的。
貌似這樹皮不應該在這個時節剝吧?不然的話到了冬天不得凍死啊。
謝老太太看到八一站在晾曬黃玻璃樹皮的笸籮前發呆,走上前笑著問道:“小丫頭看什麼呢,你認識這是什麼?”
“樹皮啊。姥姥,剝了皮之後大樹不就死了嗎?”八一扭頭問道。
謝老太太笑了:“這個是俺們放了一棵自家種的黃菠蘿樹,把皮扒下來了。”
八一問道:“為什麼要放樹?那多可惜啊。”
“黃玻璃木做出來的家具可好看了,這不是你三舅母結婚,給她做陪嫁的家具嘛,就放了一棵樹,夏天時就放倒了,才把皮拔下來。聽人家說這樹皮是藥材,我把它再晾一晾,等有空拿出去看看能不能賣錢。”
八一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自己今天看到那個炕琴上的花紋那麼漂亮,原來是用黃玻璃木打的。
哎——
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裡收點藥材,拿去縣城的藥材公司去賣呢?
嗯嗯,明天去姥姥家裡和老爸商量一下。
······
翌日。
慶連山聽了八一的話,摸著下巴思考起來:“是啊,你那年收人參時我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完全可以收購一些藥材拿去藥材公司賣嘛。”
“要是有私人收購那價格應該更高一點兒的。”八一眨巴著大眼睛對他說。“你看我那年拿到旅大去賣的人參就掙了不少錢。”
慶連山抱著八一小聲說道。“到時候我去找孫建國,那小子無論是在縣城還是在省城都有熟人,應該能聯係上,這個可不能隨便找人,被人告了可會犯大錯的。”
“咱們不會以藥材公司的名義收嘛,順便再收些單賣。”八一摟著慶連山的脖子狡黠地說道我再給姨奶寫封信,問問她能不能給聯係一下。爸爸,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