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姐知道八一在西城那邊也開了一個大排檔,便也就不說什麼了。
“我送你們上車。”關姐晃晃悠悠地說道。
“我還是送你上樓吧。”八一看她那個樣子,趕緊上前扶著她說。
“沒事兒,平時海陸空全來都不打緊的,今兒才隻喝了幾杯紮啤而已。”關姐擺手說,“我就是高興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八一便隨她去了,反正車就在不遠處停著,她就是醉了在家附近也沒事兒。
……
一路上,不時看到有年輕人開著車,揮著紅旗呼啦啦而過。黃金書屋
“這是在乾什麼?現在還興遊行?”慶連山看著外麵熱鬨的場麵問。
“爸,這些人都是足球迷。”開車的老尕同誌回道,“應該是他們喜歡的球隊踢贏了,他們在慶祝。”
“噢,京城人和咱大連人一樣迷足球啊。”慶連山恍然說,“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破球大家搶來搶去的有什麼意思。”
八一她們全都靜默不語,貌似家裡隻有二姐慶文林兩口子熱衷於足球,其他人都不感興趣,也體會不到球迷們的狂熱。
話說家裡唯一的男子漢慶文吉,對大球小球都沒有興致,他就愛玩兒各種棋類,象棋,圍棋,軍棋甚至是跳跳棋,玩兒得特彆精。
八一她們回到醫院,被值班的護士逮住了,挨了一頓訓。
慶文真笑眯眯地送上一盒從家裡帶來的大桃子,護士看到水嫩嫩的大桃子的麵子上也就不再說難聽話了。
“下次可要注意了,病人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亂跑。”小護士抱著裝桃的盒子說。
“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慶連山回道。
八一聽了有些心酸,老爸慶連山才六十二歲而已,如今隻能坐著輪椅子,連說話多了都很吃力,一晚上話說多了點兒,已經有些氣息不穩了。
不行,一定要想儘各種辦法,治好他老人家的心臟病。
還有那個該死的孫家大舅,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挖出來。
慶連山回到病房,吸了會氧氣才沉沉睡去。
老尕同誌和慶文吉去房車裡睡覺去了,到後半夜來換八一。
慶文真也去房車裡上網指示手下員工工作,隻留下八一一個人在病房裡照顧慶連山。
八一喝了點兒酒,也有些困意,但是她不敢閉上眼睛,不時地湊到慶連山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探探他的氣息,就怕他在睡夢中過去了。
“怎麼,怕我沒氣兒了?”當八一再一次伸手指探過去的時候,老爸慶連山睜開眼睛,笑著問道。
八一的眼淚“唰”地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老爸,我特彆害怕,就怕你什麼話都沒有對我說,便不再理我了,沒有爸爸我怎麼辦……”
慶連山笑了,他抬起手輕撫著八一的頭,柔聲說道:“放心吧,爸爸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爸爸還沒有看到你結婚生子呢,哪裡舍得離開。”
八一:“……我才不結婚呢,一輩子陪在你和我媽身邊。”
慶連山:“不結婚就不結婚,爸爸也沒有催過你呀,你看,連你三姐我都沒有催過的。好了,彆哭了,爸爸一時半會兒的都沒有事兒。老閏女就一輩子陪在爸媽身邊好了,反正爸爸也養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