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舉起課桌有什麼用?
在辦公室裡,他還敢舉起老師的辦公桌嗎?
除了扔書本試卷,還敢打人?
嚴德厚目光一下子轉向江殊。
卻隻見得江殊麵色淡然,沒有一點點的驚惶或是愧疚。
一點也不像是乾了錯事的樣子。
難道,這件事不像王翰說的那樣?
做班主任十幾年,嚴德厚自然不會隻聽一家之言。
沒有妄自下決定,他語氣平緩,對著王翰說道:“嗯,老師知道了。王翰你就先回教室,具體情況我再問江殊,看看到底他是什麼情況。伱先把自己的書本和試卷找回來,好好恢複一下狀態,等會就要上課了。”
“嗯嗯嗯,嚴老師你可要好好說說江殊,我這就回教室。”
在說說兩字上用力了幾分,王翰見好就收,拉門而出。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壓抑無比。
彆的老師都紛紛整理備課文件,一句話都不說。
學校裡學生之間鬨大的矛盾可太多了。
身為老教師的他們,每年都能看到聽到新鮮的。
看著麵色平靜的江殊,嚴德厚歎了口氣,道:
“王翰不在了,現在方便說說具體情況了嗎?江殊,嚴老師相信你不是那種會自己有幾分力氣,就施加暴力的人。”
“有矛盾,你們可以吵架,可以互不搭理。你把他的書本和試卷扔了,就是你的不是,是你做錯了。”
“等會你就和我一起回教室,好好的當著所有學生的麵,給王翰道個歉。”
“我也在旁邊順水推舟,說你已經認錯,之前都是一時過激的行為。”
嚴德厚的聲音語重心長:
“我知道你已經是武科生了,可以靠武道的境界來進入大學。能舉起課桌,也說明你武道上有一點成績了。但有一點成績沒有用的,需要氣血感應,才能免試進入大學。”
“所以,這事咱們就大事化小,息事寧人。不要鬨到學校層麵上,害自己背一個處分。這樣以後去參加工作,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事你聽我的,做老師的,肯定不會害你啊。”
“嚴老師,謝謝關心。”
活過一世,江殊自然能看出嚴老師對他的真切情感。在王翰如此遮遮掩掩,各種誤導的表達下,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還能站在他這邊為他考慮。
可以說,學生時期,任何一個學生,能遇到這樣的老師,都是一件極其幸運之事。
若是普通的學生,遇到現在的情況,按照嚴老師說的那樣,道個歉,低個頭,這事也就過去了。
隻是,他江殊,需要嗎?
“嚴老師,班級內有監控,我和王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現在就看一下。”
“還有,我舉起課桌,並不是因為我疑似氣血感應,一力三百斤。”
“而是……我已氣血搬運。”
江殊聲音輕緩,卻是直接將底牌掀起,如同一道驚雷在黑夜中炸響。
在王翰說完話的時候,他就已然明白王翰的意圖。
王翰他想要操控輿論,想要將武科生的自己對立出去,想要讓學校施壓,為他做主。
想法很好。
如果隻是個普通武科生,這件事基本塵埃落定。
該處分處分,該道歉道歉。
即便是一般的氣血感應習武者。
學校也會怕影響到聲譽,讓雙方握手言和。
隻是可惜……
自己已然氣血搬運。
道歉?言和?
王翰若是講理,自己自然可以也講理。
他都不講理了。
自己習武,偉力歸於自身,也還和他講理嗎?
可笑至極。
江殊漠然站立。
一時間,辦公室的所有老師,都猛地抬起頭,看向這個俊逸的少年。
氣血搬運!馬步樁大成!免試進入重本學校!
沒有人比他們老師更知道自己學校的學生水平。
去年高考,稽城第五高中一千三百名考生,本科錄取六百三十四名。
重本不過錄取二十七名。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麵前這個少年,已經堪比學校裡的佼佼學子。
而更讓人細思恐極的是。
習武四個月的時間,少年已經連入兩個小境界。氣血感應,氣血搬運。
現今,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
誰能保證,他不能更進一步!
劍指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