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山洞一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卻是江殊極致的爆發。
精神緊繃。
氣血耗空。
到現在,他才鬆下一口氣來。
還插在豹形異種凶獸口中的重劍,被他慢慢拔出。
勁力運轉之下,將這凶獸的血肉,一塊塊切割。
一一烤熟,下肚。
血肉,提升著他體內的氣血。
“果然,三階異種獸肉,與二階,會有一個本質的區彆。自己當時服用的巨蟒肉,就能感覺到身體內部發生了一些變化。而這豹肉,則像是提升了力氣。”
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
江殊的實力,便徹底恢複。
他剖開母獸的肚皮,肚內,一隻不知在何時死亡的小豹被他取出。
對於異種凶獸,他可不會有一點的憐憫。
現在的玄星,天地秘境外,有著軍隊的鎮壓,外圍的異種凶獸一旦躍出,也會被熱武器第一時間滅殺。
但即便如此,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有士兵因此而犧牲。
回顧著自己在天地秘境中的各種對戰。
江殊握著重劍,一招一式之下,殺氣越發凜冽。
不過短短的三五天,就將這三階豹形異種凶獸,吃的乾淨。
實力,也是再次迎來了一次大變。
上下肢骨頭全部淬煉完成。
已經著手開始淬煉脊椎骨和肋骨。
暗勁這個境界的池子裡的水,更是被完全裝滿了。
先天導引術的七十二式,能被他極為熟練地打出來。
隻可惜,到現在,他都沒有遇到過一位真正的化勁強者。
沒有真實的感受過化勁,想要在玄星上,從暗勁突破到化勁,難度應該還是不小的。
勁力淬煉五臟啊。
記得一年多以前,自己剛打破胎中謎,最大的想法,就是成為這樣的武者,一生無病,到達一百二十歲的高齡。
而現在,自己距離這個境界,其實真的隻差一步了!
就連這個境界的異種凶獸,自己都連吃兩頭了!
“時間應該還早,天地秘境那邊,不急著回去,先看看平陵縣姚家,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事來?”
在秘境的半個多月裡,江殊不方便回來。
而在之前的時間裡。
姚家的勢力越來越大,甚至都派人在餓虎武館外蹲守,和他協商過食鹽百味精香料的生意。
江殊一個拖字訣,拖到現在。
之前之所以和周家酒樓合作,歸根到底,是因為周家背後無人。
自己這份生意,什麼時候想做,什麼時候不想做,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但姚家不一樣。
和姚家的合作,以他明麵上不過磨皮境武者的身份,絕對是沒有什麼大自由的。
甚至,還有可能交出所謂的秘方。
身為大戶,怎麼可能和人正常做生意。
吃乾抹淨不認賬,才是他們最擅長的!
將豹形異種凶獸的獸骨用布包裹,暫時埋在地裡。
又把重劍一包,江殊背著出門,前往齊遠小院。
然而,此時,一向都早起在院內習武的齊遠。
卻在小院的石凳上坐著發呆。
在他麵前,是擺在石桌上的一壺酒。
開門的老仆低聲道:“前一段時間,武館好像都出事了。少爺和幾個師兄爭執了幾句,之後回來就一直沒習武了。”
說完,便悄悄退下。
武館出事?
自己那師父,練臟境級彆的存在,能出事到哪裡去。
恐怕是聶縣尊出手,都占不了幾分便宜。
自動忽略了武館出事四字,江殊坐在齊遠麵前。
自從他上次勸齊遠戒酒後,齊遠也的確再也沒沾過,一身實力進步飛快。雖然比不過開掛的他,但是在同輩中,已經是遙遙領先的存在。
資源足夠,更是直接可到達鐵皮境!
然而,縣城內,武道天賦如此天才的齊遠,在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內。
性情大變。
盯著酒壺發呆。
可見內心的苦悶憂愁,到了何等地步了。
“齊師兄。”
輕輕道了一句。齊遠如此,江殊也不好意思開口向他詢問平陵縣近況,先出聲安慰。
“小師弟,你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遠看向江殊,目光中,有不解、憤恨、難受。
“師父雖然的確沒怎麼管過我們,異種獸肉都是我們自己去購買,但武學上,隻要境界足夠,他都傳授啊。我們有疑問去問,他也都會回答。”
“他們一個個投身大戶也就算了,現在境界提升了,跑來武館,招攬學徒去大戶是什麼意思?”
“對師父的尊重之心,他們難道一點都沒有嗎?”
“一個個練到了石皮境,鐵皮境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拿資源堆出來的而已!小師弟你早就到鐵皮境了!這才是真正的天賦。”
“在武館這邊,怎麼沒見他們突破!現在,他們一宣傳,說動了不少學徒。學徒們以為到大戶,都有可能成為武者了。”
“武館裡,都要沒多少人了。”
在齊遠的碎碎念中,江殊也逐漸理清楚了這段時間平陵縣的事情。
大戶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每個大戶招攬了武者習武者還不夠,將手又伸向了餓虎武館的學徒。
一般的武館,都是背靠大戶。
所以,武館的學徒,也可直接成為大戶的人。
但餓虎武館不一樣。
仇老沒有背靠任何一家大戶。
武館的學徒,自然也都是自由身。
有著選擇的權利。
隻要拉一個天賦尚可的。
運氣好,可能是未來的武者。
最次,也能做個護院。
“有一天他們會知道,和師父斷絕關係,是他們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看著如此姿態的齊遠,江殊自然能看出齊遠其實比他,內心更敬重仇老。
畢竟,齊遠不像他,提前知道仇老的境界。
在齊遠的眼裡,仇老可能還是鍛骨境強者中,氣血衰敗,比較弱勢的一方呢。
“怎麼可能,背靠大戶,他們都有鐵皮境了,我到現在,還差一點氣血呢。”
“要是我是鍛骨境就好了……”
齊遠喪氣地搖搖頭,顯然沒把江殊的話當真:“要是我是鍛骨境,我就站在那邊,我看他們誰敢往前,師父不打,我來打。”
“隻是……”
“沒什麼隻是的,齊師兄,你現在的境界,距離鐵皮境,也不遠了。一旦到達鐵皮境,鍛骨境還會遠嗎?”
“師父會給伱習武之法,資源,也總會有的。隻要有一顆堅定的向武之心,武道,就會一直進步。”
“反倒是自我內心折磨,最是消耗時光。萬事不決,不如習武。就像你說的,如果你是鍛骨境,你還會有這般苦惱嗎?”
站起身,拍了拍齊遠的肩膀。
江殊轉身,此時的齊遠,更需要一個人冷靜獨處。
而他,則要去拜訪一下仇老。
問問自己那便宜師父,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
餓虎武館。
果然隻有五六個學徒,還在堅持習武。
在江殊看來,大戶給出的待遇,無非是朝三暮四那一套。
提前免了你的習武費,讓你跟其中的護院,甚至是磨皮境供奉習武。
一旦有所進步了,拿到一部分的賞錢了。
再還上以前的債務。
看似也不錯,但誰知道大戶會不會在裡麵挖坑。
賞錢,給多少,又要扣多少。
債務,會不會利滾利。
就跟前世的房貸一樣,房子兩百萬,但一旦貸款,成本利息就是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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