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大人……死了!”
一名扶桑宗師悲聲而道,兩行淚水從眼中流出。
在他的身前,池穀聖峻死不瞑目,胸口上,一個帶著鮮血的拳印清晰無比。
身軀乾癟如稻草,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扶桑劍神,深嵌地中。
周圍不知有多少扶桑武者,下跪痛哭,如喪考妣。
他們哭的,不是劍神之死。
而是扶桑武道之死!
一個年齡不到二十歲的夏國少年宗師,隻身一人,殺穿扶桑武道。
夏國武道,自此徹底淩駕在扶桑武道之上!
不知有多少小國的民眾,將會學習夏國武道,以進入夏國為榮。
而這,還是現在能看到的。
江殊不死,未來,勢必邁入更高的境界。
扶桑武道,永無出頭之日!
“殺了江殊,為劍神大人報仇!”
“殺了江殊!為無辜而死的軍人報仇!”
“殺了江殊!”
一些武者紛紛怒吼,一輛輛裝甲車、坦克,將東京鐵塔圍了個遍。
戰鬥機在低空盤旋。
劍拔弩張,日光照射。
煙塵消散。
“人呢!”
“江殊……人呢!”
看著一地的鋼鐵廢墟。
所有武者的眼眸裡,俱是震驚。
數百名武裝精良的軍人,圍成大圈,一點點用各種儀器在地麵上測量。
足足半個小時,一點也找不到江殊的蹤影。
仿佛,從未出現過!
……
東亞第一宗師之戰的具體情況,以各種渠道,傳回夏國。
武者聯盟。
武者在線數量,突破了巔峰值。
不知有多少暗勁武者、化勁宗師,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焦急等待結果。
“江宗師贏了!東京鐵塔都在一戰中,直接坍塌!”
“扶桑劍神不是說已經邁出了那一步了嗎?也死了?”
“哈哈哈哈,光是一個江宗師出手,就斬了那扶桑武道第一人。要知道,我們夏國的大內,還有一些丹勁老怪呢。”
“你們就不好奇嘛,江宗師是怎麼逆伐的扶桑劍神,我懷疑江宗師在那一戰中,突破到了丹勁!”
“很好奇,看之後宗師榜的發布吧。如果移除出去了,那就肯定到丹勁了。丹勁啊,大宗師,江宗師習武才多少年啊。真的是天縱奇才,一身境界,宛如天賜。”
“我覺得更厲害的,不是江宗師殺了扶桑劍神,而是在扶桑軍隊的包圍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到現在,扶桑還在抓捕江宗師!”
“找不到的,江宗師在化勁的時候,就可以改變自身麵貌。到達丹勁後,想必更是神奇。若是扶桑劍神還在,慢慢排查,肯定能找到江宗師。但現在,他們的武道第一人都死了,誰能看穿江宗師的偽裝。說不定再過幾天,我們還能看到江宗師火燒神廁的新聞呢!”
“痛快痛快!恨不得與江宗師馳騁扶桑!”
盛京。
一座極為普通的大院裡,普通人隻能在電視新聞看到的領導,安然而坐。
數不清的警衛,在附近戒備森嚴。
在他們的麵前,一塊大屏幕上,江殊的身影,正好隨著東京鐵塔的崩塌而消失不見。
“程大宗師,你說,江殊他突破成丹勁沒有。”
一個身著軍裝的領導忍不住率先開口道,聲音響亮,猶如大炮響起,一點也看不出,已然到了九十歲高齡的樣子。
()
“應該還差一步。”
程宗舜的目光從大屏幕上移開,鄭重而道:“丹勁這一步,其實是武道最大的一個關卡。到了這一步,練髓如霜、練血汞漿,壽命三甲子,真正可謂擺脫了人的束縛,能直接展望武道巔峰。”
“不過,領導們也不用過分擔心。江宗師精氣神,都已經在這一戰中打磨到了極致,隻要有足夠的資源,恢複身上的傷勢,突破丹勁,指日可待。”
“還沒有丹勁啊。扶桑那群小鬼子,肯定會封鎖國境,嚴查所有的資源。江殊無論是通過買,還是搶,在國家機器麵前,都會直接暴露自身所在。”
一位領導搖頭而道。
他們身在高位,自然知道,國家的強大,不隻是在熱武器,更在於對信息的掌控上!
現在的江殊,雖然逃脫了第一輪的抓捕。
但這隻是個開始。
除非,未來的江殊,以正常人進食,不再掠奪任何武道資源。
否則,遲早有一日,會被扶桑政府發現。
“按我說,暫時沒暴露就是好事。隻要江殊保證自身安全,之後我們就能想辦法營救。這段時間,都穩一穩看看。江殊爸媽那邊,安排去一下,就說是還在為國家執行機密任務,立特等功。”
“特等功?多少年沒發了。會不會……”
“會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天地劇變,秘境的消息,越來越瞞不住。未來,明勁武者,會知道。再之後,普通人都會知道真相。到那個時候,江殊這一戰的消息,徹底傳出。你猜那些人心惶惶的小國國民,第一個想來到的是哪裡?”
“未來,國家與國家之間,極難爆發戰爭。爆發的是,人口之爭!天才之爭!”
“這次事件,若是江殊不去,我們夏國一樣要派人前去扶桑,暗殺那三位武者。武者之死,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讓武者心寒!你們想一想,若是我們夏國施展這樣的計劃,將死多少軍人?”
“江殊,前程無量。本可自顧自修煉,卻一意前往,在東京,拿命相拚。這一拚,不僅立起了我們夏國武者的武道信念,更是直接在世界上,打響了我們夏國武道的赫赫威名!此等大功,我還嫌特等功過小呢!”
“這功,必須給。”
“不給,那些武者,怎麼看待我們?”
眾人沉默。
領導拍板決定。
隨後,全票通過!
消息很快傳下。
稽城。
江永義開車前往清江花園,他等著紅燈,忍不住開口道:“奇了怪了,村委沒事通知我們集體回去乾嘛?還說這次是上麵領導要前來,搞得神神秘秘的。”
清江花園是由村子拆遷安置而成。
因此一直保留著村委。
說是小區,實際上還是一個村。小區裡的,也基本都是同村村民。
這一次的通知,極為重要。
一些在外省的村民,都被強烈要求回來。
有些拿工作忙推脫,沒過幾分鐘,微訊視頻就出現了自己長輩的臉。
“不知道啊,不會又是江殊做了什麼事吧?”
車子後座,江顏月刷著手機道:“說不定是為國爭光了、你們看,現在國內的擂台賽,隻有明勁武者。那些暗勁武者、化勁宗師,肯定都去國外了。”
“那種擂台,肯定是沒人監管的,生死很是常見,所以就不會讓普通人知道。”
“江殊現在這麼強,可能都打遍國外無敵手了。”
江顏月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大膽猜測。
“沒大沒小的。還是要進江南學府的人,進去以後你也管你()
哥叫江殊啊!”
許麗芝沒好氣說道。
自己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自小和江殊玩慣了,除非有事,否則基本不會喊哥。
“切。他宗師榜第一又怎麼了,以後你女兒也拿一個!江家兩宗師!媽你不懂武道,宗師之間,直呼其名,很是正常!”
“很是正常,我不懂武道對吧。”
“啊媽,彆擰耳朵,疼,疼!”
江顏月歪著頭,嘶著牙,求饒不已。
主駕駛上,江永義抿嘴笑了笑,自從自己兒子習武後,他們家的環境,是越來越好了。自己和妻子不用像以前那樣工作,女兒也是直接提前保送江南學府。
可以說,哪怕自己兒子以後武道沒有一點點進步,他們江家,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很好。
自己當時支持兒子習武,做的可真是太對了!
暗自得意著,正在江永義右轉,開過大橋,距離清江花園越來越近時。
一輛輛轎車,在路邊停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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