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將王天人按回座椅上,第一領導也搬來一把椅子,圍著坐著,三人間的話題,也從之前的心靈修行,變成了現在夏國武道和科技的發展。
“最大的變化,應該就是玄星上有了越來越多的秘礦晶石,這些礦石有些硬度極高,和合金融煉在一起,能製造出最適配武者的冷兵器,以便在太平洋戰場上使用。兵刃提升,戰場廝殺,現在武道三四境武者,更勝過昔日的宗師大宗師。”
“武道的修行,迎來了真正的大世,但心靈修行方麵的天才,依舊不多。很多挖掘出來的天才,也都卡在了深度睡眠之中,連入定都難。”
第一領導邊說著,不禁感慨一聲。
夏國十幾億人口,現在幾乎是全民習武,但就是如此,沒有一人的天賦,能追趕上江武神的腳步。
越是天才,越是知道江武神那令人絕望的恐怖天資。
整個夏國中,最是絕頂的天才,也隻是剛好擁有了見江武神的門檻而已。
“心靈修行的確是難,一方麵是武者的天資不夠,但更多的,還是我們接觸到的心靈修行法,太少了,隻是從天地秘境中的宇宙遺跡發掘而出。”
“你們也知道,我和萬獸之神達成默契,將我們夏國周邊的海洋,劃為武者和異種凶獸,互相提升自己的戰場。期間,我也和萬獸之神交流武道、心靈修行與神道,我這才知道,我們玄星,其實和彆的超凡星球並不一樣。”
“最大的不同,便是元氣誕生的方式。彆的超凡星球,都是本源覺醒,誕生出一縷縷的天地元氣,滋潤萬物大地,一點點的讓星球改變。這種改變,有些是潛移默化的,會有著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積累。”
“而我們玄星呢,大量天地元氣的產生,竟然不是在本源,而是在天地秘境中。直到通道融合,秘境裡的天地元氣,才徹底傾瀉而出,與玄星交融。”
“到之後,這些天地秘境,更是融入到了我們玄星之中。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星球的體量就放在這裡,怎麼可能會因為元氣存在而徹底變大。”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天地元氣,很早就存在玄星中。這些天地秘境,也本來就是玄星的麵積,隻是被人用無上大神通一一封印。”
江殊邊說著,心念一動,一張紙瞬間懸浮在他的身前。
精神力操縱之下,這張紙很快就揉成了一團。
“像這樣,十年前的玄星,就是如此。所謂的天地秘境,其實都藏在揉成一團的縫隙之中。但現在,天地大變,這張紙,徹底回到了最初的形態。”
“所以,在我現在的猜想中,玄星,並不是因為天地秘境融入而擴大,而是玄星,本來就是如此之大。可能在我們人類文明還沒誕生之前,玄星就有著坐忘境的強者,改變星球,隻為了迎接現在的大世。”
江殊的表達極其明晰,第一領導和王衍身在局中,自然意識不到這一點,等到他說破,麵色才是一陣變化。
有驚喜,有沉重。
驚喜的是,若真是如此,那麼代表著玄星的背後,可能也有著一位坐忘境級彆的宇宙強者。如此施展大手段,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玄星絕對有著他們都不曾知道的大秘密,隻要能及時發現,絕對能塑造出源源不斷的強者。
而沉重的則是,玄星,實在還是太弱小了。昔日縱橫的熱武器,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值一提,不堪一擊。
一旦諸多強者入侵,即便是江武神,恐怕都雙拳難敵四手。
“之後可以查查我們夏國的典籍,我一直覺得,夏國的古哲學,有著天地的大奧秘在,這不像是不曾修煉的人,所能提出的。這些古人,都有真實的曆史記載,看似他們的確都是普通人,但也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強者遊戲世間故意留下,或者說,他們曾經見過坐忘境強者,聆聽過教誨。”
“這也證明了,為什麼我們夏國的古哲學,越是古老的,就越有深意。越是近代的,反而越加淺顯。”
這是一門極大的工程量,江殊自然不會花時間在其中。
夏國有的是古哲學研究家,他隻需要提出?方向,便有的是人,一路探下去。
隨著話題的鋪展,第一領導再也坐不住,招來秘書,一個個政令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下去。
一國之力,何其龐大。
就連武道和科技進展的腳步,都暫時停歇,不少考古學家,開始各地挖掘,試圖發現全新版本的古哲學典籍。
因為,如果天地秘境原本就屬於玄星。
極有可能,這些天地秘境中,也有不少考古遺跡可以發現。
名山大川中,一支支隊伍護送著各種教授,開山潛水。
與此同時,研究院中,夏國內,各種版本的古哲學典籍,也是被儘數被堆在一起,古哲學領域的所有教授,都在日夜不輟地從修煉的角度,剖析以往忽視的句子,一有研究成果,就立即彙報,呈現上去。
大內。
握著精神念晶修煉的江殊,除了與王衍交流心靈修行外,每日都會抽空見一些各省的領導,順手為他們伐毛洗髓。
這些領導,往往日理萬機,並沒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修煉。每日,隻能消耗一定的資源,用來提升自己,有些縱然是到達了武道第四境,但肉有雜質,藥有毒。境界看似不錯,實際上是拔毛助長,一身積重難返,未來止步於此。
在江殊的元力灌頂之下,他們周身輕鬆,一身雜質藥毒,全部清空,恢複到了最佳的狀態。
一省的領導,在以往,那都是封疆大吏。
但見到江殊,卻都一個個雙手握住,目光激動,戰戰兢兢。
猶如米粒之光,窺見皓月大日。
江殊在盛京,一連待了將近一個月,偶爾才會出一下門,吸收著各大校、武館中學子的信仰之力。
一門門夏國古哲學典籍,被他翻閱。
有些記於絲帛,有些刻於石碑。
這些都是迄今發現,古哲學出處最古老的記載。
但,沒有一個能讓江殊動容。
他麵色平靜,一一翻閱。
終於,在不知第幾批送來的資料中,他看到了一卷玉簡。
玉簡中記載的文字極其普通,儘管被所有的古哲學教授儘數瀏覽,附帶著密密麻麻的點校資料,在一眾典籍中,它也極不出彩。
但江殊就是一把握住,他感受到了,這玉簡的中心,隱藏著的一股極其微弱的精神力量。
在他精神力進入的瞬間,一句話語,緩緩浮現:
“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