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第一次前來覆海城的小心翼翼,現在的江殊,實力增漲了不知多少倍。
即便是麵對一般的元丹境真人,他都能直接斬殺。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以爐火境修士的身份露麵。
而是先在無儘海域中,斬殺了一頭內丹境妖獸,成功偽裝成了一名元丹境真人。
不同的實力,進入覆海城,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
就好比現在,雖然他隻是在洞府中潛修,但他的名氣已經徹底打了出去,很多勢力都知道,在無儘海域中,出現了一名元丹境散修,號混元真人。
都在想方設法拉攏他。
一張張請柬蜂擁而來,其中,更是有一張萬海道閣拍賣會的入場券。
元丹境,看似隻比爐火境高上一個境界。
但地位,卻是一天一地。
從稱呼就能看出,爐火境再是如何修煉,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剛剛以武入道罷了。
而元丹境,哪怕是十門神通凝聚的最弱元丹境,也是元丹真人。
若是在一般的城池中,必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是城主,都要為之拉攏。
元丹境,神通合一,享壽千載!
更不要說,江殊這一次,可是斬殺內丹境妖獸而回,戰力方麵,足以證實他絕非一般的元丹境初期。
“給你了。”
隨手將內丹解下,丟給雲翼飛鱷。
這一次,雲翼飛鱷跟隨自己前往玄星,表現的還算不錯。在明明知道那一方世界力量神奇的情況下,到現在,都仿佛一個瞎子聾子啞巴一樣,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會問。
“主人……”
深深看了江殊一眼,雲翼飛鱷的目光中,有著麵對玄水真人,從未有過的忌憚。
在那片完全不同於無儘海域的茫茫海洋中,它就見到了江殊全力爆發的實力,以一己之力,越境對戰四大強者,原以為這是江殊的巔峰,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不可能有很快的提升。
但前幾日,它生生看著,江殊那近乎是無可匹敵的精神力,席卷而上,一頭內丹境妖獸,在一念之間,就被徹底斬殺。
沒有一點點的抵抗力。
江殊……更強了!
而這,才過去了多久。
“你我簽訂契約,利益一體,我會助你化形,希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江殊不懂禦獸之道,但他知道,一手大棒一手甜棗的手段,永遠不會過時。
在自己能有著絕對碾壓的實力麵前,隻要給足了利益,雲翼飛鱷便會逐漸心甘情願跟著自己。
有了雲翼飛鱷的護身,他之後靈魂出竅,前去星墟之界,才有了足夠的底氣。
“謝謝主人。”
一口含住內丹,雲翼飛鱷在角落吞食修行。
而江殊手中,真火燃燒,所有的請柬,都化為灰燼。
展示自己元丹境的境界,表麵上是能在覆海城享受到爐火境修士享受不到的待遇,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釣魚執法。
宗門內,或許還有著門規的束縛,大家同門之間,也不會有過多的機緣爭奪。
但宗門外可就不一樣了,有大宗背景的元丹境真人和散修,又是兩種存在。
像他這樣的散修,要是長時間不被大勢力拉攏,可能就會在無儘海域中被人截殺。
修行之道,從來就是強者為王,弱肉強食!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
果不其然,等到江殊在覆海城轉遛了幾圈後,已經有元丹境真人開始邀請江殊一起前往同境才能參與的交易聚會。
“不知混元真人,之前是在哪方勢力中潛修啊。”
多寶真人一臉笑吟吟的開口對著江殊問道。
在整個覆海城中,多寶真人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存在了。他以十五門神通凝結成丹,雖然戰力一般,但有著一手極強的煉製寶器的能力。
即便是萬海道閣,都和他有過合作,收購過多寶真人所煉製的地階寶器。
“哎,哪有,我之前就是一?王朝的供奉,為求機緣,從王朝中出來,不僅機緣巧合之下,到達了爐火境,更是得到了玄水真人的一部分傳承。”
江殊半真半假開口道。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當多寶真人出現的一刹那,儘管偽裝的再好,他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一絲絲惡意。
故意拋出玄水真人,便是為了引起多寶真人的注意。
在覆海城,真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名什麼都沒有的散修,是完全不可能的。
是人就一定有出處,更何況元丹境真人。
自己越是隱藏,對方反而越會慎重。深怕是什麼大宗弟子隱姓埋名,來此曆練。
“哦?玄水真人,是那有著三足玄水星煉鼎的玄水真人嗎?道友真的是好運氣啊。”
多寶真人恭賀感慨著,眼神微微眯起,像是在判斷話語的真實性。
“是好運氣,可就是隻有一部分傳承。當時玄水真人將傳承分為了兩處,一處由他的坐騎看守,有著他的各種珍藏。還有一處,便是我得到的肉身,以及神通大丹。”
“我也是耗費二十年的時間,將其中一部分的神通煉化了,才有了現在的境界。”
江殊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可惜,但嘴角卻是有著壓不住的弧度。
像極了一個凡夫俗子在驟得大財後,拙劣至極的裝模作樣。
“也都怪那玄水真人把傳承分了兩套,否則,我哪裡還需要什麼地階寶器。他的那個三足玄水星煉鼎,我看就好得很,又能煉丹煉器,還能煉體,太可惜了。”
“能得其一,就是莫大的機緣了!”
多寶真人感慨而道,語氣中儘是祝福,仿佛一點對三足玄水星煉鼎的想法都沒有。
兩人閒聊不已,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大院之中。
在外尋常普通,但一旦進入禁製內,富麗堂皇,人間皇宮,也遠不及此。
不少身材纖細,肥瘦均勻的侍女翩翩起舞。
一些被看重的,更是坐在元丹境真人的身旁,佐酒相伴。
這些元丹境真人,也顯然像是互相認識許久。
談論之間的,都是自己昔日遇到的各種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