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經曆了一場場大戰,此時還在大殿中的真君老怪們,都沒有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但他們現在施展的一個個大手印,都運轉著大道雛形,是他們的最強一擊。
枯木真君施展的枯木之道雛形,蘊含著一部分的枯榮之道和木之大道。仿佛有著萬千靈樹,在大手印中生長,瞬間枯滅,死亡的氣息,席卷而來。
大殿之中,各種大道雛形在一瞬間交織而成,一個個大手印,從四麵八方,朝著江殊猛拍而去。
雷炎之道雛形、血魄大道雛形、煞水之道雛形、罡金之道雛形……
這些大道雛形,都被這些真君老怪,參悟了千年以上,在進入到遺跡中的寶地裡,又通過各種蘊含著大道雛形的晶石,不斷凝練推升,每一個都將自身所掌握的大道雛形,參悟到了極致。
一個真君老怪施展的大手印,或許還會被江殊輕易拍滅。
但現在,卻是足足八個大手印!
更不要說,這八個大手印之前,還有著一整條的噬魂之道威壓,以及噬魂老人拍出的,萬象境靈魂力量的大手印!
可以說,除了手中的寶器沒有施展外,這幾乎他們魔宗中老怪的巔峰圍殺了。
彆說現在麵對的是還隻是涅槃境的江殊。
就是蒼莽大域中,八大宗門裡的一些萬象境初期的峰主,他們都有信心,將其鎮殺!
“必須要殺死江殊,不能讓他施展保命手段,逃脫出去!”
有一名極少開口的真君,除了打出大道雛形的大手印外,都開始手握寶器。
之前沒有出手時,隻是江殊與噬魂老人相戰,無論輸贏,江殊都隻會記得噬魂老人。但現在,他們也出手了,就一定要將江殊留在大殿之中!
否則,等待江殊逃脫出去,以江殊的天賦,絕對能極快的晉升到萬象境!
到那時,大戰之中,他們每一個都會被江殊盯上,極難幸免!
“先鎮壓江殊再說!”
又一名真君老怪取出寶器,他身上的元力和精神力量蓄勢待發,他雖然不認可鎮殺江殊,但鎮壓是不可避免的。
否則,江殊一旦逃脫後,隻要噬魂老人前去接受傳承,江殊極有可能殺一個回馬槍過來。
以他們這些真君老怪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再次鎮壓江殊。
雖然他們也很饞這萬象境道君的傳承,但在生死麵前,自然還是生死最為重要。
“乾!”
天屍真君內心暗罵一聲,在這八個真君老怪中,他是最不想出手的,一方麵是他是最了解這傳承到底是什麼的。江殊與噬魂老人一戰,若是沒有他們這些真君老怪插手,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哪怕噬魂老人能鎮壓江殊,也要耗費不少的元力和靈魂力。
到那時,他大可以聯係這些真君老怪,與噬魂老人談判,一起進入到傳承之地中。
哪怕隻有一線的機會,也好過在外什麼都沒有。
隻可惜,當枯木真君出手後,當其餘的真君都打出大手印,他不出手也不行。
現在,真的就隻能鎮壓江殊,眼睜睜送噬魂老人,去接受傳承!
他的身邊,陰氣茫茫,雖然出手,但在眾人中,陰屍大道雛形凝聚的大手印,外強中乾,他隻能期待一下,江殊能在他們這些真君老怪的聯手中,一樣爆發自身,打出比之前還要凶猛的力量。
重創到噬魂老人。
隻是,這真的可能嗎?
噬魂老人,終究是踏入了萬象境,參悟了噬魂之道。
外加他們這些真君老怪出手,江殊,終究是危矣。除非,江殊在此時,拿出了道階符籙,直接一擊砸向噬魂老人。
要是這樣,對他來講真的是最好的結局了。
要想引動道階符籙,即便是江殊這樣的涅槃境真君,估計也要耗儘一身的元力和精神力。
之後就再無作戰之力,隻能通過各種保命手段,逃亡出去。
而噬魂老人,也會在道階符籙的攻勢之下,受到重傷,一身實力,甚至有可能都還不如他們!
心中的想法,一念即逝。
而此時,在戰鬥場中的江殊,目光凜然。他的手中,自然有著道階符籙,有著他師尊紫極道君的一擊之力。隻是這道階符籙,是真正的保命手段,到現在,他都不曾動用。
隨著之後大戰的越來越激烈,指不定真的會有萬象境的道君,妖族的妖君,對他出手。
道階符籙,要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隻是參悟了一條噬魂之道的萬象境道君。
和八個明顯都受了不小傷勢的真君老怪,也想通過圍殺,將他鎮殺在此地?
若他這樣就能被鎮殺,在踏入峽穀之後,在看到一場場戰鬥痕跡的時候,他就不會選擇深入!
他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了,在這大墓的深處,他會遇到什麼。
甚至,他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戰鬥,來真正的尋找到一縷道機!
江殊一步踏出,《大虛空心經》運轉之下,身形像是進入了一個個虛空之中。這些大道雛形的大手印,在普通的涅槃境真君眼裡,看似恐怖,可對於江殊來講,卻不過是輕易一拳的事情。
躲閃,也是因為他更多的精力,被噬魂之道牽扯,隻要將這條噬魂之道擊碎。
無論是這萬象境噬魂老人,還是這些真君老怪,有幾個,能抗住他的拳頭!
“轟!”
“轟!”
“轟!”
江殊的身影,在噬魂之道下,顯得有些狼狽,儘管已經參悟了一部分空間大道,通過躲閃躲了一些大道雛形的大手印。但眼前的,畢竟是八名真君老怪,除了蘊含著大道雛形的大手印外,一道道寶器的光輝,也是洞穿而來。
“先破開江殊這肉身!我倒是要看看,這江殊的肉身,到底是有多硬!”
一名同樣是參悟著血魄大道的真君老怪,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嫉恨,他從戰鬥中看出了江殊對於血魄大道的理解,完全超過於他。
他親眼看到了他們手中,一條由天階寶器施展的光輝,打在江殊的身上,竟然隻是留下了淺淺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