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延看她過來了,嫌棄的道,“停,你最好和我保持三步的距離。”
江雪凝微微一笑,大步上前一個趔趄就往他身上摔。
沈昭延身手敏捷的想躲,她手急眼快的抓住了他的腰帶,穩穩的往他鼻子下湊。
“爪子不想要,我可以幫你跺了!”沈昭延極度厭惡,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江雪凝用自己的手在他乾淨的衣服上抹了兩把,意猶未儘的放開,“世子怎麼和黃花大閨女似的,這麼開不起玩笑。”
他真想掐死她!
沈昭延勉強壓下眉眼間的戾氣,“一月之期快到了,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江雪凝懶懶的靠在樹下,“不出意外的話,兩天後的亥時,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沈昭延機敏的反問。
江雪凝順手折了根柳條在手裡把玩兒,“那就小蔥拌豆腐。”
沈昭延,“說人話。”
“涼拌。”
沈昭延眼裡冷意炸裂,“你要是做不到,就去這夜香池裡喂蛆吧。”
惡心人他倒是挺會的。
江雪凝回了他一個明媚的笑容,“那之前,我保證你牆頭草已經三米高了。”
兩人爭鋒相對,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對方。
最後還是蕭拾硬著頭皮站出來,和她對接了一下當晚的行動方案。
他不明白平時矜貴清冷的世子,遇上這個小村姑以後,怎麼就火氣越來越大了。
他們這邊說完,那邊夜香也倒完了,江雪凝轉身就走。
沈昭延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十分不美麗。
兩日後,大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的丫環前後腳到廚房點菜。
兩位少夫人都病了,指名要吃清淡爽口一點的東西。
廚房的媽媽等人走了,忍不住嘀咕,“生病的時候倒是挺有默契的。”
江雪凝低眉順眼的燒著火,心裡知道大戲即將開幕。
今天是通州傳統的花燈節,周太太要帶著女兒媳婦兒出去赴宴。
兩位少夫人病了,自然去不了。
到了晚上,府裡的主子們幾乎走了一大半,廚房難得輕鬆了起來。
大家都默契的偷懶,管事媽媽們甚至早早回家了。
江雪凝也回了柴房,換上夜行衣將匕首藏在腰間,瞅著時間差不多了,潛到書房附近早就踩點好的位置隱藏好。
夜色越發的深了,本來應該在房裡養病的三少夫人,被丫環扶著花枝招展的進了桃花閣。
大概半個時辰以後,大少夫人帶著幾名身材高大的婆子和親信丫頭,出現在桃花閣門前。
她抬頭看了一下院門,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恨意。
狗男女,給她的未出世的孩子培葬去吧。
一年前明明是那個小賤人算計她流產,人證物證俱全,公公卻硬是把事情壓了下來,隻罰了她半年禁閉。
大夫說她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大少夫人決絕的推開門,“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