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凝看著他蒼白的嘴唇,莫名覺得他的嘴唇一定很好親,“你的情況太複雜,我現在沒有辦法。”
“所以以後有辦法?”
她笑了笑,“你動不動就威脅我,我憑什麼要幫你?”
沈昭延突然鬆手,劍“叮”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聽的人心悸。他伸手握住江雪凝的下巴,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你的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恨意。”
“堂堂嫡女,淪落鄉間,我不該恨嗎?”江雪凝垂下了眼眸。
沈昭延靠近,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你有秘密,你還想進京,我說的對嗎?”
江雪凝突然覺得他討厭死了,“關你什麼事兒?”
“我可以幫你。”沈昭延聲音清冷的蠱惑她,“如果我能活著。”
說到底是想活,她給他把過脈,他現在的身體情況確實很糟糕。
以他的身份應該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從她這裡下手,甚至彆扭的對她施展了一下美人計。
江雪凝平靜的望著她,“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關係,隻要有一線生機我都不會放過。”沈昭延的眼睛亮的驚人,他現在還不能死。
兩人離的太近,她眼睫毛顫了顫,“三年為期,如果到時候你還活著,那麼不管刀山火海我一定替你醫好你的病。”
她許下承諾,三年已經足夠她布局完成了。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沈昭延問,他從來不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我要世子一個承諾。”江雪凝握住他的手腕,“如果我有需要,世子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心裡知道沒有如果,她必然有用到他的那一天。
從她在亂葬崗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對他心懷不軌,蓄意接近。
沈昭延反而鬆了一口氣,比起無緣無故的好,他更喜歡利益交換。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三年為期是嗎,我應了。”沈昭延鬆開她的下巴。
江雪凝卻墊腳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美人計不是你那樣用的,白瞎了這麼好看的臉。”
沈昭延不喜歡她的觸碰,一把握住她的手,“彆得寸進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嗬,世子還知道這麼接地氣的話。”江雪凝收回手,“你等著,我到時候高低得讓你知道,真正的白天鵝是啥樣的。”
她這具身體本來的長相根本就不醜,現在看著跟瘦猴似的,純純被虐的,養白養胖還能救。
沈昭延不可置否的掃了她一圈,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
江雪凝甩開他的手,“你讓白術進來吧,我把那套針法教給他,配上那副藥你小心保養,應該可以多撐一段時間。”
白術很快提著藥箱來了,興奮的拿出銀針,一根一根用燭火烤過消毒。
江歲坐在椅子上,神態不羈的衝沈昭延揚了揚下巴,“脫了吧。”
本來挺正經嚴肅一件事兒,被她這麼一說,沈昭延的手放在衣帶上,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江雪凝微微一笑,“難道需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