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延聽的牙酸,忍不住上手捏她的臉,“好好說話,彆發癲。”
“快放手…”
兩人正鬨著,門突然被推開了。赫連煊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神色難辨。
江雪凝狠狠瞪了沈昭延一眼,沈昭延這才慢悠悠的鬆手。
赫連煊問,“你怎麼在這裡?”
沈昭延捂著胸口咳了一聲,弱弱的解釋,“小不點在通州時對我有救命之恩,她受傷了,我來看她。”
“男女有彆,世子當學會避嫌。”赫連煊教訓他。
沈昭延皺著眉頭,一副柔弱不能自理,他再多說幾句,就要暈倒的樣子。
赫連煊不快的皺了皺眉頭,“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來人扶世子回房休息。”
沈昭延被扶走了,走之前還哀怨的看了兩人一眼。
真會演!
江雪凝縮在被窩裡裝死不說話,生怕赫連煊又折騰她。
赫連煊警告她,“離世子遠一點。”
“為什麼?”江雪凝明知故問。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覺悟,你從今以後隻能依附孤而生,也隻能看著孤。”赫連煊用看小貓小狗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這是已經把她當成所有物了,江雪凝抬眸笑了笑,“可是世子美貌如花,沒人能拒絕他。”
赫連煊勾了勾嘴角,“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眼睛,那孤就挖了它,好好珍藏。”
江雪凝見好就收,不再繼續杠,畢竟他沒有做瞎子的打算,而赫連煊瘋瘋的,感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赫連煊一個眼神示意,江雪凝直接被兩個力氣大的宮女,連人帶被子移到了竹床上。
江雪凝捏緊了被角,眼巴巴的問,“陛下該不會準備把我扔出去,凍死我吧。”
赫連煊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不是想爬床嗎,那就從陪睡開始吧,今晚由你來值夜。”
江雪凝就這樣被抬到了赫連煊的房間,裡麵熱氣十足,倒是不覺得冷。
侍女們迅速退下,房間裡就隻剩兩人。
江雪凝僵在竹床上,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這樣待在一起,她真怕自己控製不住,半夜爬起來掐死他!
赫連煊完全不理她,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看都不看她一眼。
江雪凝抱著被子,在腦子裡演練了一百八十種刺殺他的方法,越想越困。
為了保持警惕性,她忍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終於又清醒了幾分。
而赫連煊也去隔壁沐浴換好了衣服過來,他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江雪凝的竹床,離他的床三步之隔。
她不敢抬頭看他,怕想起過去,更怕陷入噩夢裡。
赫連煊卻走過來坐在了竹床邊,“抬頭。”
江雪凝緩緩抬頭,神色有幾分緊張。
赫連煊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眼,像著了魔般反反複複的觸碰。
這樣的觸碰,對江雪凝而言是種折磨。她氣血翻湧,忍不住想吐。
在被惡心吐之前,江雪凝一把推開了他,“陛下彆這樣。”
赫連煊聲音低沉的笑了一聲,“這隻是開始而已,不是想上位嗎,忍著!”
“我還未及笄。”江雪凝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