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凝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高高舉起手裡的刀,向他的心臟位置插下去。
沈家家主怒喝道,“住手!”
眼見就要血濺當場,一直沒反應的林賦,瞬間出手用筷子打掉了江雪凝手裡的匕首,“今日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
實際上沈聽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她那兩刀不會要他的命,但也不會讓他好受。
沈家家主臉色鐵青,“還請郡主給沈家一個交待,我沈家的人不是誰都可以傷的。”
江雪凝緩緩站起來,摸了摸脖子上被掐出紅痕的脖子,“交待?”
江雪凝揚起手將手裡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哐當”一聲扔到了沈家家主的桌子上,刀上還沾著沈聽肆的血。
江雪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服的話,撿起你桌上的刀,上來往這裡痛。本郡主絕不躲,看看誰先死!”
所有人看著高台上單薄的身影,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瘋子!
“你…”沈家家主氣的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見情況不好,趕快打圓場。拉著他坐下,勸道,“年輕人氣盛,一下沒控製好,彆生氣。”
江雪凝踹了沈聽肆一腳,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我說過人犯我,必誅之。”
這句話,現在聽來,莫名殺氣四益。畢竟她剛剛用行動,向他們詮釋了這句話的意義。
左側妃打圓場,“大喜的日子,什麼死啊活的,要少說。”
又吩咐人把沈聽肆抬下去,給他止血包紮。沈家家主拂袖而去,很快帶著沈聽肆走了。
江雪凝神色不變的坐了回去,脖子上的掐痕格外顯眼。
她這是啥殺雞儆猴,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樣的人最讓人忌憚。
至少今晚見證了這一幕的人,如果沒有對她一擊必殺的把握,短期內不會在輕易招惹她。
左側妃一抬手,宴會上立馬歌舞升平。可惜大家明顯沒了欣賞的心情。
江雪凝很快就退了,林賦也退了。
左側妃也興致缺缺,宴會結束的很早。
大家都格外沉默的出了王府,心思各異。
幾大家族的家主們,在夜色裡對視了一眼,神色都不太好看。
“是個刺頭,而且骨頭還格外的硬!”
“在厲害也是女子,彆想爬到我們頭上去為所欲為。”
“這件事情,沈家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們隔岸觀火就是。”
一直沒出聲的左家家主話裡有話的道,“小看女子的話,可是要摔跟頭的。”
“你們左家該不會真準讓人入贅吧?”
左家家主態度曖昧,“年輕人事情我可管不了。”
大有放任自流的味道。
其他幾位對視了一眼,各有思量。一時間都沒在說話,各自散了。
左慕笙留在王府幫著處理好後事,手裡拿著一瓶藥,往江雪凝的院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