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冰冷的地板上,張沁縮成了一團,儘可能深呼吸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的嘴巴被塞了一團抹布,手腳被捆的結實。
按道理說,嘴巴塞抹布這種操作,很容易將其吐掉。
但奈何她的下巴被打裂,完全無力咬合,更無法吐出,隻能無奈的任由這抹布在自己嘴裡肆虐,眼淚汪汪。
原本的張沁其實都已經認命,打算在被淩辱之前舍身成仁,拚死一搏後一躍而下,就算是被喪屍吃了,也斷不受辱。
但誰能想到,突然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象。
來了兩個怪人!
似乎是一男一女,但張沁被綁在後廚,壓根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通過他們的喊叫聲判斷情況,但這也讓張沁感到心慌。
雖然隻有隻言片語,但張沁已經聽出來了。
來了個瘋子!
張沁的目光極為驚恐,她現在還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慘叫聲。
那慘叫來自於將自己打暈綁起來的惡人,慘叫聲連連,似乎遭受到了什麼折磨,而伴隨著慘叫聲的,還有一道癲狂的喊聲,諸如什麼‘媽的,你給我吃啊!為什麼不吃啊!非要我喂你嗎’、‘你到底有沒有錢買房啊?!沒有錢就打電話借點錢,不行貸款,先付個首付再說啊’之類的話語。
慘叫聲不絕於耳,絡繹不絕。
而那幾個惡人的聲音也從‘饒了我吧哥’變成‘草擬嗎狗東西,不得好死啊伱’又變成‘求求你殺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從求饒到謾罵再到求死。
一個成語不禁浮上了張沁的心頭。
生不如死。
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人生不如死?
張沁不由感到一陣惡寒,心中恐懼萬分。
先前的那些惡人,是明麵的恐怖;而現在來的瘋子,是未知的恐怖!
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在張沁心中,孟序和江夏秋已經可以同克蘇魯相提並論了。
想到這裡,張沁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喪屍、惡人、神經病。
在這幾個名字之中,最讓人可以接受的,竟然是喪屍。
這還有王法嗎?
不過很快,張沁便感覺外麵的聲音逐漸消失殆儘,那幾個惡人,已經沒了聲音。
這一刻,張沁的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嗒嗒……”
她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伴隨著這腳步聲一起響動的,還有她的心跳聲!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張沁淚流不止,但竭儘全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直到——
她聽到了扭動門把手的聲音。
這一刻,張沁的心仿佛墜入了冰窟。
……
“唉,三個人加一起,都付不起一個首付。”
孟序的腦袋有些疼,這個任務確實有些難以完成。
本來,孟序是想讓江夏秋出手,直接來一出‘三年之期已到,恭請江小姐出山’,讓江夏秋一口氣買下一個小區,完成這次任務。
但很顯然,作為喪屍的江夏秋小姐大腦現在還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指令,她隻會迷茫地看著孟序。
孟序很無奈。
至於炸澱粉腸……得益於這裡是骨頭店,孟序倒是順利賣出去了炸澱粉腸,而且小吃攤主的任務馬上就能結束,這倒是讓孟序感到無比欣慰。
“洗個手先。”
孟序打了個哈欠,接著便讓江夏秋走在前麵,給他探路,一邊尋找著洗手間的位置。
就算沒有洗手間,總也有儲存水的地方吧?
方才服務客人的時候,濺了一手的血,這讓孟序深以為然,決定想下次服務的時候戴個手套。
至於衣服?
沒事,已經是血衣了,孟序已經習慣了。
跟在江夏秋身後,孟序進入了後廚位置,一進後廚,便有些一愣。
地上躺著一個,血泊裡一個,天花板上還倒吊著一個。
除此之外,剩下的景象倒也挺令人作嘔。
映入孟序眼簾的被堆積在水池子裡的骨頭架子,看上去數量繁多,牆壁上有好幾張人皮,被隨意攤開在牆上,如牆紙一般死死地糊住。
地上到處都是血水,還有個沒洗乾淨的餐盤,上麵擺放著幾個肉串,具體是什麼肉,孟序也不太清楚。
“真他嗎惡心。”
孟序神情淡定自若,輕輕感歎一聲之後,便先將倒掛著的那人解了下來,又去儲藏室隔著玻璃瞅了一眼,發現裡麵竟然被鎖著一頭喪屍,在那喪屍麵前還擺放著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周圍還用血水畫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符號,看起來有點祭祀那味兒了。????孟序頷首,摸了摸下巴,感到有些意外:“這群家夥到底在乾嘛,祭祀能成天選者?也不對啊,李翔也是天選者,百貨大廈那裡沒有什麼祭祀的情況……”
李翔也是天選者,但李翔和這裡的這幾個畜生相比,那簡直是太亞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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