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訝異,細細看那紅痕說道:“奴婢怎麼瞧著是蚊蟲咬的。”
江絮清不停地點頭,她實在不懂母親怎會想到那處去了,真是讓人羞得不行。
裴幽的視線落在那纖細且布滿紅痕的脖頸處許久,往常溫潤的眉目霎時變得陰寒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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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府,寒淩居。
裴扶墨沐浴後,換了身絲綢寢服站在銅鏡前。
他神情冷漠地盯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喉結,上手觸摸,半晌擰著眉,怎麼都沒有江絮清親上來時讓他心尖酥麻的感覺。
漸漸他眼底染上暗.欲,指腹由喉結向上,撫摸到自己的唇,那抹意味難明的迷離之色極快消失殆儘,隻餘無儘的墨色翻湧。
她會這樣親他,是否也親過裴幽?
至少上輩子是親過了。
否則……又怎會懷了身孕。
那這輩子呢。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細想下去,否則會忍不住想要殺人。
屋內忽然響起了周嚴的聲音:“世子。”
裴扶墨斂神,冷目掃去,不悅道:“進來怎麼不敲門。”
周嚴暗自擦汗,“屬下敲過很多次了……”世子完全沒動靜,嚇得他以為出什麼事了,進來卻看到世子對著銅鏡笑得詭異的模樣。
“回稟世子,石竹來信說三皇子的人近日的確與大公子私下有聯絡。”
裴扶墨赤足,慢步行到榻上倚躺,淡聲道:“再盯,讓石竹謹慎些,莫要被他察覺了。”
“是。”
周嚴正要退出去,裴扶墨又喊住了他。
沉默許久,周嚴甚至琢磨,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難以抉擇的大事?
過了會兒,才聽裴扶墨說道:“明日起,若是江姑娘來了鎮北侯府,不必再傳假消息了。”
近日江姑娘時常會來打探世子的行程,但事先世子便吩咐過了,無論他在不在府裡,若是她派人來問,一律按照世子出城辦事推脫。
周嚴應是,暗想,看來世子是不打算繼續生江姑娘的氣了。
日子過去了兩日,江絮清身上被蚊蟲叮的紅疹消去了後,唐氏才準她出門,一聽她要去鎮北侯府,便嚴厲提醒:“慕慕,記住,你是姑娘家,凡事不可逾矩。”
江絮清老實應下,沒敢說她都主動親過裴扶墨的脖子了,若是讓阿娘知道了保準要將她禁足。
馬車行駛到鎮北侯府門前,值守的護衛看到江絮清,特地迎來:“江姑娘來了。”
江絮清邊往裡頭走,邊問:“世子可在?”
護衛經周嚴打過招呼,便老實答道:“世子剛回不久。”
這是這陣子以來,她第一次在鎮北侯府堵到裴扶墨的人,江絮清登時驚喜不已,提著裙子便朝裴扶墨的寒淩居奔去。
裴幽從另條道路行過,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倩麗的身影,正想迎上前,便看到她朝著他的反方向行去。
裴幽站著沒動,李勉跟在後頭問:“大公子,怎麼不走了?”
半晌,他語氣幽然:“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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