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神父為參加誌願兵的威尼斯人做了禱告,接著帶他們上船。
“愛德華,注意記得勤換內褲啊。”
上船的時候,母親萊拉的這一嗓子差點把正在上船的紐蓋特嚇得從樓梯上滑下去。
剛剛還有些壓抑的氣氛因為第一個人繃不住笑出來,從而引發了整船人的哄笑。
“愛德華,你如果不會換內褲,我可以幫忙,一塊金幣一次。”
麵對眾人起哄,紐蓋特羞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
從威尼斯共和國到拉古薩共和國需要一天時間,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
那些和紐蓋特年紀相差不大的人精力充沛,很快就物理意義上的與其他地方上船的人打成一團,活像一群拆家的哈士奇。
估計隻有戰爭才能消耗他們過剩的精力。
紐蓋特喜歡安靜,於是就去外麵甲板上透透氣。
結果那些人從裡麵打打鬨鬨,瘋到了外麵,看見紐蓋特坐在外麵看風景裝文藝,自然而然的就找上了他。
“嗨,你在威尼斯沒看過海嗎,還是說你天天像個女的一樣,隻是整天在家化妝、織衣?”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還有的人學他母親的話,不停的在他耳邊念。
“嗨,那邊的那個廢物,我們來向騎士一樣的比一次怎麼樣,輸了的就從這裡下海!”
“好!”
“好!”
一個兩米高的大塊頭趾高氣昂的指著紐蓋特,正式向他發起挑戰,其他人也趁機起哄,這樣一個整天需要母親在身邊的廢物在自己隊伍裡,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騎士的恥辱。
“行。”
紐蓋特接受了挑戰,扭了扭脖子,雙手“哢哢”直響。
“好,開始!”
裁判話音剛落,隻聽那個大漢“啊?呃!”兩聲。
還沒等旁邊的人說幾句打自己臉的話,紐蓋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就把那個大漢打跪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跪地乾嘔的大漢,眾人一臉難以置信,這還是剛剛的廢物嗎。
“傑克可是這裡力氣最大的,經驗最豐富的,竟然挨不了他一擊,怎麼可能!”
紐蓋特拖去上衣,露出古銅色的皮膚,身體如同一個高超的雕塑家用大理石雕刻的一樣,堪稱完美。
“還有誰。”
信守諾言的紐蓋特一隻手就將那個叫傑克的人拎起來,扔進大海裡,然後回頭問其他人。
所有人鴉雀無聲。
一分鐘後。
“那時候啊,彆人都被馬穆魯克騎兵嚇得半死,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十個順從者騎士殺了過來,我一個衝鋒,他們全趴地上了,就問你們,我牛不牛!”
證明了自己實力的紐蓋特很快成為了這船人的名譽指揮官,與他們有說有笑,放輕鬆了的他向眾人說自己和他父親的那些光輝事跡。
“紐蓋特團長,真是吩咐的人生呢,向我們這種最多也就是去法蘭西、德意誌。”
傑克換了一副麵孔,對紐蓋特的態度甚至有一點奉承。
之前被紐蓋特向扔垃圾一樣扔出去的傑克,被救上來後,向紐蓋特再次發出挑戰,這一次是“比腕力”。
隨著一次次的失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了許多。
“‘野豬’傑克居然會奉承彆人,不可思議,我記得你是敢跟領主較勁的硬漢子啊。”
“傑克被全方位的碾壓了,知道剛剛掰手腕嗎,傑克那邊已經在用吃奶的勁了,紐蓋特還在問他做好準備了沒有。”
“不愧是團長,羞辱人都這麼狠,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從他們的玩笑打鬨中紐蓋特知道,他們中絕大部分曾經有過當雇傭兵的經曆。
向他這種完全沒有當過兵的,這艘船裡除了他就十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