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紐蓋特有想攻城的衝動,那個保羅二世真以為自己是羅馬爸爸格裡高利七世,他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亨利四世啊。
還想重現卡諾莎之辱嗎。
紐蓋特點點頭,然後拿了點錢給傳達命令的羅馬守衛。
“教廷裡麵的其他人怎麼說,他們也是這個態度嗎。”
“當然不是,大家都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您在千裡之外的君士坦丁堡遙控指揮肯定不可能,都是您手下的將軍管理差勁導致的。”
連一個看門的士兵都知道他是冤枉的,那他賄賂紅衣主教們的那筆錢還真沒有白花。
紐蓋特讓他跟裡麵的人打個招呼,放他進去,他要單獨見保羅二世一麵。
然後紐蓋特見到了之前勸他拿下羅馬城的那個年輕主教,一見麵他就悄悄的跟紐蓋特說拿下這裡吧,好機會沒有第三次了。
“都知道您是一個偉大的改革者,外麵的那些風言風語都是詆毀,巴西琉斯拿下羅馬城名正言順的,光複意大利,統一是民心所向呐!”
紐蓋特真是煩透了這家夥,他難道就不能現實一點嗎。
“免談這件事,我們正在跟白羊蘇丹國打得你死我活,沒時間管意大利半島這邊的爛攤子,十年後再說吧。”
當紐蓋特見到保羅二世的時候,他正在吃飯,雞腿還在嘴裡,無意識的一撇看見紐蓋特站他門口了,嚇得他口中的雞腿都掉了。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紐蓋特讓保羅二世彆慌,他就是被絕罰的愛德華·紐蓋特,過來討個說法。
“想討個說法可以,等我吃完飯再說,你先出去一下,沒有經主人允許進入彆人家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你不知道嗎,虧你還是巴西琉斯,虧你懂羅馬法!”
經過短暫的混亂,保羅二世打起精神來,想方設法脫身。
“你不是不讓我進來嘛,沒辦法所以我隻能自己爬進來了見你了,羅馬爸爸三番五次想著要製裁我,是否太刻意了,這是在消磨元老院和羅馬人民的耐心啊,我們也保證了不索取意大利的領土,為何還這樣呢?”
保羅二世自然是否認三連。
“不存在刻意製裁,也沒有針對你們,更不是在激怒你們,我就是對威尼斯慘案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罷了。”
保羅二世表示自己會取消愛德華·紐蓋特的絕罰令。
“其實我來這裡,取消絕罰已經不太重要了,我隻是給您一個忠告,不要隨便下決心,拿下羅馬城,我甚至可以不費一兵一卒。”
紐蓋特回頭要離開這裡的時候,背後有五六個瑞士雇傭兵正持武器盯著他,再晚點回頭估計就要被紮穿了,紐蓋特揮手讓他們讓路,麵不改色的就這麼離開了。
走出羅馬城,紐蓋特騎上馬,看了眼羅馬城。
“走吧,回君士坦丁堡去,這裡已經沒事了。”
本來還想去佛羅倫薩共和國看看尤多西亞的,但她爺爺去世的時候在一起待了一會兒,也沒必要急著這麼快就見一麵了。
等紐蓋特走後,保羅二世看著盤子裡的雞腿發著呆,旁邊的瑞士雇傭兵問他是否追擊紐蓋特拿下他。
“不用了,反正追上了也打不過他。”
保羅二世快速吃完飯後,正式簽發了對羅馬帝國巴西琉斯愛德華一世的絕罰令。
“明年,讓法蘭西的國王準備好了,明年對異端的戰鬥就將打響,決不能讓東正信徒在西歐有任何落腳點!”
威尼斯慘案,將在未來引發更大的風波。
而君士坦丁堡,已經羅馬帝國裡,人民關心的倒不是天主教徒的憤怒,而是關注威尼斯慘案本事發生的詳細情況。
“羅馬報”中將那場短暫的叛亂描寫的十分像競技場角鬥,劇院將那天的戲演了再演,成為了一個熱門的話題。
就連小孩子們都開始爭相模仿。
雙方都是經受過正規化訓練,都懂得戰時輪替,兩百名禁衛軍士兵與羅馬叛軍用幾乎相同的戰鬥技巧互相攻擊。
戰鬥變成了最簡單的,誰能抗住更大的傷亡,誰就能獲勝。
禁衛軍士兵就依靠著這種打法,一步也不後退,隻往前走,對神聖職責的忠誠讓他們淩駕於悍不畏死的匪徒之上。
那基督東正式的殉道者精神,給他們鍍上了一層光環,或許是最吸引百姓們的故事。
君士坦丁堡也樂得見到這種情況。
到了十一月份,雪從高加索地區飄到了小亞細亞半島。
一支船隊來到了特拉比鬆港口。
“我們是過來接皇子曼努埃爾的,他人在哪裡?”
使者下來就問曼努埃爾三世的第三軍團已經到了哪個地方。
這個時候,在第一軍團的營地裡,元帥瓦西裡斯科斯、亞曆山大軍團長正在與格魯吉亞國王,以及領主談論冬季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