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直打到了上午十一點,打了兩個小時,白羊的士兵雖然英勇,不過士氣比起羅馬士兵還差那麼一點,很大一部分白羊軍隊因為疲憊出現了後退的跡象。
另一邊,羅馬騎兵完全擊潰了白羊騎兵,並將他們驅趕得遠遠的。
經過集結和短暫的休息,羅馬騎兵對白羊軍隊進行包抄。
巫宗·哈桑知道這仗贏不了了,一邊命令前麵正在拚命的士兵們一定要守住,一邊帶著親兵和後備軍往後麵緩慢的撤。
撤退是一門技術活,它有時候對軍隊和指揮官的邀請還要高,特彆是兩軍正在纏鬥,羅馬騎兵繞後偷襲之時。
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前線土庫曼士兵看見蘇丹往後走,更重要的是羅馬騎兵抄後路,於是軍心大亂,這讓撤退演變成了一場潰退。
因為羅馬騎兵大多與羅馬步兵打配合,去衝擊白羊軍隊的前線,巫宗·哈桑的精銳騎兵得以打開一道通往迪亞巴克爾的道路。
靠著軍隊人數上的優勢,白羊的潰兵阻礙了羅馬步兵的推進,少數羅馬騎兵在箭雨的驅趕下無法靠近白羊蘇丹本人。
瓦西裡斯科斯元帥遠遠的看著越走越遠的蘇丹旗幟,喊道讓手下騎兵不要抓俘虜了,把白羊蘇丹拿下就有重賞。
羅馬超重騎兵、具裝騎兵和輕騎兵頂著箭雨衝擊保護蘇丹的軍隊。
羅馬騎兵恐怖的衝擊力連續刺穿了白羊軍隊數道防線,逼得巫宗·哈桑拔出佩劍跟衝到麵前的羅馬人拚死一搏。
為了保命,巫宗·哈桑再次斷臂求生,這一次甚至扔掉了蘇丹的旗幟,裝作潰兵逃離戰場。
而他的這個舉動也確實迷惑了羅馬人,讓他們以為白羊蘇丹已死,並向全軍通報,加速了白羊軍隊的崩潰。
白羊軍隊人數眾多,雖有投降逃跑的,裡麵堅決抵抗的士兵也不少,殲滅戰從中午打到了下午三點,仍有白羊士兵報團選擇死戰。
這也是羅馬步兵遲遲無法過去支援騎兵的原因之一。
最後,打得不耐煩的羅馬人直接推來了戰車,在極近距離向他們開槍、射箭,並輕型大炮轟擊最後的白羊殘部。
那血肉橫飛的曾經讓曼努埃爾三世也不忍直視。
烏爾法一戰,白羊軍隊損失一半的士兵,許多人逃跑,或者在潰散的路上被羅馬騎兵追擊處死,其中還有三萬白羊士兵因為被羅馬騎兵截斷後路喪失鬥誌而投降。
羅馬軍隊的傷亡在兩萬人左右。
白羊蘇丹巫宗·哈桑帶著三萬多人退入迪亞巴克爾城城內。
“這場麵,估計晚上睡覺都會夢見地獄。”
打掃戰場的曼努埃爾三世與戰友們挖坑,掩埋死者屍體,這裡麵有很多是炮彈和刀劍留下的殘肢斷臂,那氣味令人作嘔。
“要不是這一次的工作量大,早半個月前就讓你乾這事了,之前都是讓幫忙看管俘虜的。”
在君士坦丁堡,這場戰役被許多人,特彆是執政官安德烈他們認為是決定性的勝利,白羊王朝主力部隊喪失殆儘,剩下的交給平推就行了。
唯一的分歧在於,打多遠,打到什麼地方。
極端的表示不管以前是不是羅馬帝國的一部分,白羊和黑羊蘇丹國的土地他們全都要。
反對的覺得拿下整個小亞細亞半島的土地就行了,再大些就守不住了,這是從羅馬帝國的人口和資金來看。
而且波斯和美索不達米亞地區,那都是順從者啊,管得過來嗎,顧不過來的。
執政官安德烈采用的是瓦西裡斯科斯元帥、財政部部長桑賈克·博羅維尼奇這些內閣成員的意見,那就是拿下整個高加索地區、阿塞拜疆地區和庫爾德斯坦地區建立行省。
比特利斯,盧修斯麵對白羊軍隊的圍攻,依靠城內的糧食和手中的武器在這裡堅守了數月,並數次主動出擊,將他們打跑了幾公裡。
但隨著敵人增援力度加大,人數達到四五千,他們失去了城外全部的土地,被迫龜縮在了城內。
最難熬的是一月份的時候,盧修斯他們在戰鬥中將所有的箭都射完了,不得不收撿城牆上敵人的箭矢,或者從居民家裡弄來木板借箭。
好在城內糧食夠吃的,城垛可以防箭,防守壓力並不大。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盧修斯擔心的是,如果另一邊的羅馬軍隊不能快點打開局麵,二月底他們這裡就會缺糧,這樣要麼是控製附近村子來提供補給,要麼就隻能撤退了。
這讓他很猶豫,在軍事會議上討論此事的時候,跟著他過來的科普特信徒和格魯吉亞傾向於退回凡城。
盧修斯覺得還是應該撐一會兒,大不了去山裡打點野味嘛。
二月中旬,負責在山裡狩獵野生動物的羅馬小隊在回城之前,按照慣例偷看敵人軍營裡的動靜,白羊軍營裡依舊那麼熱鬨,軍旗飄揚,軍號嘹亮,是一個有數千士兵規模的軍營樣子。
“你不覺得那些出來的人都是老麵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