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蓋特也沒有廢話,抄起水果盤子上的水果刀,一個側閃將它完全紮進了一個禁衛軍士兵脖子上。
隨手拿下他的武器,用了三秒就將另外兩個士兵抹了脖子。
不出十分鐘,君士坦丁堡裡有名的醫生都來了,有一個七十多歲的醫生被禁衛軍士兵直接扛了過來,場麵十分搞笑。
四名醫生經過對吐出來的嘔吐物,還有剩菜剩飯進行檢測,一致確定,確實有毒。
“不愧是巴西琉斯,居然這麼敏感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毒藥,上帝保佑。”
這得是中了多少次毒才能這麼快做出的反應啊,醫生在心裡吐槽。
好在所有人暫時沒有大礙,但還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看看情況。
投毒案震驚了君士坦丁堡,所有人都要求執政官快點將案子查出來,嚴懲凶手。
而凶手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有了一個跳不過去的懷疑對象,巴列奧略家族。
調查的時候,重點第一時間就放到了他們身上。
而就在紐蓋特還在吃飯的那個時間,曼努埃爾的母親蕾妮維雅向兒子坦白透露她派人過去毒殺紐蓋特。
“母親,你瘋了吧,還皇位,殺了愛德華紐蓋特又有什麼用呢,執政官康斯坦丁諾斯可是舉起過護法旗幟的,他一定會殺了我們。”
曼努埃爾壓低聲音,急切的說。
“是嗎,但也有可能,我們成功了,那個愛德華和他老婆孩子都死了,你就成為唯一還在羅馬帝國而且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趁家族現在還有影響力,當然越快越好,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蕾妮維雅還有一條退路,如果,如果暗殺失敗了,那他們一家就跑莫斯科大公國,現在因為他家的事情,君士坦丁堡與莫斯科鬨得很不愉快。
將佐伊嫁到那個苦寒之地,以前覺得是委屈了她,現在看來真是上帝關了大門卻給他們家族開了一扇窗。
“我已經賄賂了監視我們的軍官,無論成不成功,我們都要與他一路北上,去東歐招募一支雇傭兵再殺回來。”
事已至此,曼努埃爾也沒有力氣罵自己母親是豬隊友了,就這麼辦吧,萬一成了呢。
第二天的一大早,君士坦丁堡快馬來報,巴列奧略一家離開了指定的活動範圍,監視他們的士兵全部都被長官臨時解散回家。
顯而易見,他們的長官叛變了。
康斯坦丁諾斯並沒有露出震驚、緊張的表情隻是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傳我命令,如果發現逃跑的巴列奧略一家,立刻逮捕他們,以叛國罪和毒害君主的罪名逮捕他們!”
“我會去神聖皇宮…不對,我會派人去神聖皇宮問愛德華陛下的病情,並詢問他對巴列奧略一家的處理。”
紐蓋特給的意見是,如果曼努埃爾他們是想去莫斯科大公國,那就讓他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麼辦法呢。
“愛德華陛下還是太仁慈了,現在身體還好?”
康斯坦丁諾斯對此的理解是,紐蓋特不便將真實想法說出口,想讓他當黑手。
“巴西琉斯全家中毒不深,剛剛在醫生的幫助下使用了放血療法,在家靜養一個月就好了。”
比起跑路的曼努埃爾他們,使者說紐蓋特更關心的是禁衛軍,那幾個禁衛軍的身份和動機現在有沒有搞清楚,是不是與巴列奧略家族有關。
“那是自然,機要秘書已經去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為了展示自己對愛德華紐蓋特的忠誠,康斯坦丁諾斯讓聖索菲亞大教堂裡的教會成員為紐蓋特祈禱,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另一邊。
巴列奧略一家一路往東,帶著大包小包一共五六車東西去梅森布裡亞坐船,計劃去克裡米亞行省。
還沒等他們到港口城市就被衛兵攔下來了,問他們有沒有通行證,曼努埃爾他們出來得很匆忙,哪裡有帶這東西,而且君士坦丁堡也不會發這東西給他們。
曼努埃爾的仆人拿出一袋錢說他們有一批貨物急著運到克裡米亞行省去,通行證什麼的沒來得及發,希望士兵通融通融。
看到錢的衛兵不為所動,去強行撥開馬車的車窗看,好在衛兵不認識巴列奧略一家長什麼樣,他的關注點在後麵的金銀財寶上。
“你們不會是犯了事想轉移財產吧?”
“不是,真的不是,兄弟,我們真的沒有騙你!”
衛兵告訴他們,反正無論如何,他們是不能沒有通行證就離開這裡的,必須補辦,然後將他們全部扣了下來。
曼努埃爾這邊都將手放在劍柄上了,而遠處的陣陣馬蹄聲讓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心想完了,這一次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