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旅遊,紐蓋特向執政官康斯坦丁諾斯毛遂自薦,要跟大哥托馬斯一起去印度,為執政官和羅馬帝國的偉大事業再次發光發熱。
“謝謝,但你還是算了,讓巴西琉斯為執政官效力那真是折煞我也,讓你大哥帶頭吧,東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呢,那群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又守口如瓶,路上還是得我們自己一步步摸索。”
打了那麼久的戰,財政緊張,官方去印度的事情可能要推遲到明年去了,這段時間還是得靠進入商船或者間諜完成偵查。
西西裡島。
六十歲的托馬斯朱收到了君士坦丁堡的邀請後那是喜不自禁,他洗了把臉,看著水麵倒影出來的自己的臉已經有些蒼老。
但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呀。
他不想再在狹窄的地中海裡轉悠了,父親的偉業,讓兒時的他心潮澎湃,現在他也要照著父親的路線來一遍,超越是不可能超越了,他現在隻想看看外麵的世界。
這大概就是他父親血脈裡對於海洋的渴望吧,無拘無束的自由的感覺。
托馬斯將家裡的事務交給了兒子,他起身坐船去君士坦丁堡。
他妻子和兒子都勸他彆去了,這麼大歲數了,難道就不能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嗎,托馬斯回答當然不能,他還想流芳千古呢。
托馬斯乘坐著商船分彆在克裡特島、希臘雅典停靠,他還去看了看父母親的墳墓,然後前往最終的目的地君士坦丁堡。
剛到愛琴海的那會兒,托馬斯就看見數千艘大小商船離開,或者頭指君士坦丁堡。
“這麼多船,通關費那得有多少啊。”
旁邊的船員開玩笑道,單靠新出的博斯普魯斯海峽的通關費,一年的收入就足夠法蘭西王國一年的收稅了,等波斯灣到印度、塞裡斯的航線一開通,天下最富的商業城市就它了,全天下的商業稅加起來都沒有它的多。
這都是愛德華紐蓋特的功勞,從某個角度來看,他已經超越了父親。
到達博斯普魯斯海峽,眾多的船隻讓寬廣的海峽居然顯得有些擁擠。
左邊的加拉塔,有三門大炮封鎖博斯普魯斯海峽,右邊的小亞細亞半島上可以隱約看見幾個碉堡,以前是奧斯曼蘇丹國用來封鎖海峽的,現在還是起相同的作用。
進入金角灣,一片繁榮的景象,所有人都在忙,忙著下船,忙著搬運貨物上下、忙著靠岸、離開。
托馬斯是從佩拉馬門旁邊下船,這裡就與出口僅一步之遙,再往裡麵就太擠了,就到這裡搬貨能快進快出。
從佩拉馬門進入君士坦丁堡,托馬斯排了十幾分鐘的隊,快中午的時候才輪到他,他將身上的佩劍打包放寄存處後,就進去了。
他並不急著馬上就去總督府,而是選擇轉一圈,反正執政官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到。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君士坦丁堡不過十幾萬居民,那時候他還感歎千年帝國的日子已經快到頭了,到第七次來的時候有了幾十萬人,倒數第二次來的時候已經達到了百萬人口。
簡直就是神跡啊,隻能用這種詞來形容這個地方的變化。
整個歐洲的民族基本上都可以在這裡找到,伊比利亞人、法蘭西人、德意誌人、波蘭人,斯拉夫人。
基督各派,順從者派彆都可以找到,他們在這裡有各自的教堂,地租除東正教會不要交外,其他教派租金的一部分由各自信仰虔誠的信徒支付。
這世界除了這裡還有哪個地方這麼做!
托馬斯還看見了一個猶太社區,藏得挺隱秘的,看服裝打扮,大概是從意大利威尼斯那邊過來的。
據說在馬其頓還有一個更大的猶太社區,那些人都是因為伊比利亞半島發生了異端審判庭事件被迫害才過來的。
托馬斯還去競技場看了兩場賽車比賽,投了幾個錢,玩著玩著很快就到晚上了。
第三天上午,托馬斯就拿著執政官給他的信來到了總督府。
“玩得挺開心啊,都六十多了還喜歡這麼危險的運動。”
康斯坦丁諾斯一番話讓托馬斯不好意思,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來了,君士坦丁堡的特務果然名不虛傳,與塞裡斯傳說中的錦衣衛一樣厲害。
“我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了,看您這精氣神,跟巴西琉斯一樣是老當益壯的人,經得起海上的折騰,任務你已經清楚了吧。”
“了解了,去印度我老早以前就想去了,塞裡斯也是,我航海技術過硬,也有破釜沉舟一定完成任務的決心!”
執政官康斯坦丁諾斯點點頭,問他什麼時候去伊拉克軍區,他會派專人護送他過去,馬車由羅馬方麵準備,食物由驛站提供,全部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