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敗退回來的軍隊速檀·阿合馬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騎在馬上看著河對麵劈裡啪啦的響聲。
“這是什麼魔鬼般的武器,冒著白煙,卻看不見東西飛出來的影子。”
速檀·阿合馬對羅馬軍隊裝備的火器毫無了解,一時間手足無措,還是旁邊的大臣給了一點提示。
“我記得聽東方的瓦剌人說過塞裡斯人經常用一種聲音很大,會冒煙的武器攻擊他們,是一種管子發射一顆圓圓的石頭,據他們說殺傷力很強,盔甲都擋不住。”
這麼厲害的武器,而且射速那麼快,中路軍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速檀·阿合馬有點心虛。
“總之不管羅馬人用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絕對不能讓羅馬人過河,放箭放箭!”
羅馬人組成龜甲陣,冒著箭雨踏上橋,小步快跑跑向河對麵,走了一半時盾牌上插滿了箭支,龜甲陣變成了刺蝟陣。
帖木兒士兵等他們靠近了就用長槍往盾牌與盾牌的縫隙捅。
羅馬後排向敵人放箭,帖木兒的弓箭手也向他們後排的敵人放箭。
“快點把大炮運過來,準備開炮!”
幾分鐘後,羅馬炮兵向河對麵開炮,這引發了對麵帖木兒士兵的恐慌,好在督戰隊發力,再一次止住了可能的混亂。
渡河之戰持續了兩個小時,速檀·阿合馬的臣子提議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應該燒毀大橋,等另外兩路牽製住羅馬軍隊的時候,他們再過去。
由於今天的這場戰爭打得確實不怎麼樣,速檀·阿合馬也想停下來,下次再打,他沉思片刻後同意了大臣的建議,命令燒毀大橋。
盧修斯·沃倫諾斯看見對麵升起黑煙心裡“咯噔”了一下,敵人這是要放火燒橋了。
他在到底是撤退,還是堅持一下的兩難抉擇中搖擺不定。
“如果他們把橋燒了的話,我們能在上遊找到橋嗎?”
“應該能夠找到,巴西琉斯說他把東邊的橋都拆了,並沒有說西邊的也拆了。”
盧修斯·沃倫諾斯命令立刻派一支騎兵去幼發拉底河上遊去找,一定要在帖木兒軍隊之前找到,並過去。
帖木兒的士兵推著幾車堆滿柴草,燃燒的車子,徑直的推到了羅馬軍隊那邊。
羅馬人則用長槍頂住火車不讓它燒過來。
幾番拉扯後,隨著風向改變,嗆人的煙飄往了北邊,羅馬士兵實在是受不了了,紛紛捂著眼睛鼻子往後跑。
這中間有人因為看不清路一腳踩空掉進河裡,有的是中箭然後落入水中。
看著羅馬人狼狽的樣子,速檀·阿合馬鬆了口氣,露出了微笑。
這天晚上有三個帖木兒將領從幼發拉底河北岸遊到南岸,告訴他親愛的王中之王,他的中路軍已經全軍覆沒了。
速檀·阿合馬大驚失色。
“七八萬人啊,就這麼沒了,不可能,決定不可能!”
他甚至懷疑這是帖木兒將領思鄉心切編出來的謊言。
那幾個將領對上帝發誓絕無誇大其詞、弄虛作假,速檀·阿合馬這才真的相信了他們仨。
“那怎麼辦,先帝僅憑十幾萬就能打到小亞細亞半島,飲馬博斯普魯斯海峽,而我卻剛剛出波斯就被羅馬人殲滅了一半兵力,我愧對祖先呐!”
速檀·阿合馬捶胸頓足,剛剛還形勢一片大好,僅僅一周時間情況怎麼就急轉直下,他怎麼回去見撒馬爾罕的父老鄉親們。
將領們都勸速檀·阿合馬回去,他能整合波斯地區也是大功一件,這不是也消耗了一批俘虜嘛,怎麼能說虧了呢。
回去後,休養生息幾年,再殺回來也不遲。
他速檀·阿合馬還能怎麼樣呢,隻能先暫時撤出美索不達米亞了。
當晚,帖木兒軍營附近馬蹄聲大作,羅馬軍隊舉著火把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附近。
很明顯,羅馬人不知道從哪裡過河夜襲來了。
帖木兒軍隊奮戰了一個半小時,漸漸的感覺力不從心,速檀·阿合馬則被將領們護送著離開軍營往東方逃。
卡爾巴拉一戰,羅馬軍隊殺敵五千,俘虜敵人兩萬,其餘的隨速檀·阿合馬逃到了東邊。
另一邊西裡爾軍團長隔著河追著敵人一路往上打,一直追到了提克裡特。
羅馬軍隊搶先過河對帖木兒軍隊發起了攻擊。
一陣混戰後,沒有什麼鬥誌的帖木兒軍隊向北往基爾庫克逃去,羅馬軍隊一路窮追猛打,一直追到了蘇萊曼尼亞。
在蘇萊曼尼亞的高地上,帖木兒軍隊停了下來,並且依托高地回頭驅散了一直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的羅馬騎兵。
“看來他們是跑累了,想停下來休息一下,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