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旁晚的時候,白瑾寧一手提著一袋水果,一手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開門:“喂,怎麼了?”
“瑾寧你,你小心一點,沈行知去找你了。”
白瑾寧一愣。
沈行知,沈景洐的小叔,那個深不可測,淡漠疏離,卻又陰鷙狠厲的男人。
她本是沈景洐的未婚妻,可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喝了點酒,沈行知就趁機和她發生了關係,她害怕沈行知將此事鬨大,所以她一醒來就逃跑了。
沒想到隻一個月,沈行知就找到了她。
白瑾寧回過神,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
進了家門的她後背抵在門板開始緩解情緒,那晚他就說了,她逃不掉。
其實她知道他會找來,可沒想到自己跑了這麼遠,卻被他輕而易舉就找到。
“回來了。”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一片暗色中猛然響起,一瞬的功夫又恢複死寂。
白瑾寧這一刻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心裡緊繃著的一根弦終於斷掉,炸的她頭皮發麻,腦海一片空白。
果然他還是追過來了。
她的膝蓋抖了一下,幾乎軟在地上。
她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已經上升到生理反應。
白瑾寧不敢開燈,轉身就要跑,身後的聲音又是不疾不徐的響起。
“跑?腿不想要了?”
白瑾寧開門的動作就這麼停下,絕望的僵住身子,隨後聽到很輕的腳步聲。
男人慢慢的靠近,停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子將她覆蓋的完整。
一股冷冽的氣息充斥著她鼻腔。
男人大掌覆蓋上白瑾寧撐在門板的手上,手心摩挲著她手背,伸手將燈打開,說話的聲音低的厲害。
“小叔怎麼你了,怎麼見著我就跑?嗯?”
白瑾寧又不可遏製的想起那晚,他也是這樣的語調同她講話。
“小叔又沒對你做什麼,這麼怕我,嗯?”
那晚的記憶像是冰錐一樣刺進腦海,白瑾寧這一刻逆反心理盛的厲害,猛地轉身推開沈行知:
“沈行知,你彆碰我!”
袋子裡的蜜桃掉落的到處都是,滾在沈行知腳下,沈行知附身將腳邊的蜜桃撿起來。
那蜜桃本就已熟透,沈行知一捏,汁水爆了一手。
他遞給白瑾寧,白瑾寧沒有接,隻是抗拒的瞪著他。
沈行知見她不接,拿著桃子直接抵在她胸前,桃汁沾濕了白瑾寧的胸口,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戲謔笑道:
“怎麼怕成這樣,桃子都摔出水了。”
話音一落,那晚男人的聲音襲來,嘴角也是這樣的笑意,昏暗的燈光下,沈行知修長的手指舉到她麵前:“你看,好多水……”
他就是是故意的!
那晚他趁自己喝醉把她送進房間,然後跟她發生關係,目的就是為了報複她不聽話與沈知覺訂婚。
想著那晚的事,白瑾寧很想接過蜜桃砸在男人頭上,但是她不敢。
她聲音微顫裡麵的恐懼一覽無餘,“你故意的,那晚,你對我下手就是為了報複我對不對?”
沈行知嘴角叼出來一根煙點上,煙霧朦朧中,本深寒的眼底全是笑意:“沒能為沈景洐守身,讓你這麼生氣?”
白瑾寧腦袋微垂,從沈行知的角度隻能看到她緊繃的下巴,他彈了下煙灰,隨後長指去抬她的下巴,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