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人類曆史上,生產力發生跨越式發展的也就最近幾百年。
十八世紀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將人類帶進了蒸汽時代,也讓英國成為了日不落帝國。
二十世紀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將人類帶入了電器和內燃機的世界,也讓德國崛起,並擁有了發動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實力。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美蘇兩極冷戰的過程又催生出了計算機的產生,將人類帶入了信息時代,直到如今。
而第一次工業革命崛起的引子,便是飛梭和珍妮機的製作,將織布行業徹底帶入了工業化的生產。
其中,飛梭便是在普通的梭子上添加滑輪,然後再在織布機兩端添加彈簧裝置,這樣便不用手工穿梭緯線了,大大增加了織布效率。
至於珍妮機的工作原理,便是將原本隻有一個的紡錘,改造成多個,然後再通過腳踏旋轉的方式,牽動多個紡錘同時旋轉,進行紡紗製作。
剛開始的時候,紡錘還隻是個位數,但也足以讓紡紗的速度翻數倍了。
蒸汽機發明之後,紡錘的數量直接加到了幾十上百個,如此一來,自然是對其他國家形成了降維打擊。
不過就在全世界都認為珍妮機是最早的多紡錘紡車的時候。
中國則早在十三世紀,也就是宋末元初時代,有一位叫黃道婆的女子,便發明了三錠紡車,也就是三個紡錘同時進行紡紗的紡車,並一直沿用到後來。
不管是多紡錘紡車,還是飛梭織布機,工作原理都十分的簡單,隻要畫出圖紙來,隨便找些木匠便能將其製作出來。
今後若是能夠發動整個劉家村的人紡紗織布,以一己之力,辦挺吳家似乎也並不不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劉淩帶著吳招娣和錢佳寧回到了劉家村。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當劉淩幾人還了驢子回到家中的時候,便見趙玲綺和蘇如意,正瞪著發綠的眼睛,看著三人。
劉淩一臉疑惑,然而還不等他發問,便見蘇如意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抱住了吳招娣的身體,然後便嚎啕大哭道:“小昭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說話間,隻聽趙玲綺的肚子發出了咕~的一聲輕響,再看她的臉已經有些發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哼,你們三個當真是可惡,去縣城之中逍遙快回,卻忘了家中還有兩個人了嗎?”
趙玲綺一聲怒斥,隨後抱胸氣鼓鼓的站到了一旁。
劉淩啞然。
他指了指蘇如意說道:“她不會燒飯嗎?”
“燒飯?若不是我在家,她怕是連你家房頂都燒了!”說著,趙玲綺的手指向了一片漆黑的灶台。
看那架勢確實是燒起了一片大火,然後又被撲滅了。
劉淩憤怒的看向了蘇如意,後者連忙將臉埋入吳招娣那並不寬廣的胸脯之中。
似是看出了劉淩的憤怒,吳招娣趕忙打圓場說道:“相公不要生氣了,如意還是個孩子,不會這些也很正常,還是我來做飯吧!”
聽到這話,蘇如意連忙道:“嗯嗯嗯,小昭姐姐做飯可香了,我來幫忙打下手。”
說罷,她便要溜號。
而劉淩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她一把抓住了蘇如意的胳膊,然後道:“自從我們見麵之後,你口中可否說過一句實話?”
“放開我,快放開我!”蘇如意奮力掙紮,但她的小胳膊小腿又哪裡是劉淩的對手。
吳招娣見狀趕忙勸解道:“相公,算了吧,如意還是個孩子。”
劉淩其實也並非真的生氣,而是想要敲打敲打這個蘇如意,畢竟這家夥滿嘴瞎話,而且還十分會演戲,若不及時敲打,誰知之後會乾出什麼驚悚的事情。
就在劉淩想要繼續訓斥她的時候,蘇如意猛然張開了自己的小嘴,對著劉淩的胳膊便咬了上去。
“我靠!”劉淩罵了一聲然後鬆開了手。
蘇如意則急忙躲到了吳招娣的身後尋求庇護,而後者也像是一個老母雞一般,張開雙手將蘇如意護在了身後。
她一臉同情的看向劉淩,說道:“相公還是算了吧,興許是她在家經常受苦,想要早點脫離苦海,所以才撒謊嫁給你的!”
“那些活計,我慢慢教給她就是了,保證不會讓她吃白食的!”
劉淩氣的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二人鑽到了灶台那裡開始做飯。
劉淩則回到了屋子內,點燃了蠟燭,開始繪畫紡紗機和織布機的圖紙。
在大周是沒有版權意識的,就算製作出了新的織布機和紡紗機,可一旦被人學了去並進行加工製造,劉淩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劉淩在描繪圖紙的時候,特意將所有的零件都分的很散,然後他準備再分彆將這些零件的圖紙,交給其他村落乃至縣城的木匠進行製作。
為了防止被人偷學了去,劉淩還順帶繪畫了一些桌椅板凳,以及其他亂七八糟東西的圖紙,以此來混淆視聽。
如此一來,就是那些經驗豐富的木匠,估計也未必能夠看出劉淩做的是織布機和紡紗機。
而就算知道了,並且再將那些木匠聚集起來,他們也不一定能夠將這一大堆奇形怪狀的零件組裝成機器。
當然,劉淩製作的也都是這兩樣機器的初級版本,因為這樣便足以對吳家布鋪造成降維打擊了。
若是真的倒黴,被其他人學會了這兩種機器的製作方法,劉淩也能立刻對其進行升級改造,繼續保持生產技術優勢。
一通繪畫之後,劉淩已然是筋疲力竭。
從昨天白天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他都未曾合眼,如今的他,頭昏昏沉沉的,吃完飯之後,便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床上睡了過去。
於是,房間內便剩下了吳、錢、蘇、趙四個姑娘。
燈光下,四個姑娘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正在打鼾的劉淩。
吳招娣目光如水般溫柔,眼見劉淩的大腳丫子露了出來,她還貼心的走到床邊將劉淩的腳蓋住。
她並沒有什麼其他心思,隻覺自己嫁的這個相公很好,若是今後有機會,要帶著他去自己母親的墳前祭拜一番。
錢佳寧心中則略顯忐忑,因為白天的時候,劉淩看她的目光,活像是一頭惡了十幾年的老狼,看白花花柔嫩嫩的小綿羊似的。
回來的路上,錢佳寧還有些擔心今夜會怎麼入眠,然而這家夥確是直接一頭睡了過去。
蘇如意的眼中則有些恐懼,因為從昨天開始,劉淩每一次看她,都讓她有一種赤身裸體的站在對方麵前的感覺。
那種所有秘密都被看穿的壓迫感,著實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和三人的各懷心思相比,趙玲綺則考慮的是更加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