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張震驚的娃娃臉,劉淩湊了上去低聲說道:“是啊!我認識田知縣,而且我準備和他談論一下,大行山山匪的事情!”
聽到這話,蘇如意的目光頓時有些閃躲:“呃!是嘛,那就去唄,我也正好看看咱們魏縣的知縣大老爺!”
劉淩聞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道:“好啊,那便走吧,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看看那些審問犯人的刑具,讓你好好過過癮!”
蘇如意的身體明顯抖了抖,這次她連話都沒回。
劉淩也不理會她,就這樣,帶她來到了田府。
一般來說,下派下來的知縣,大多都會住在縣衙之中,這樣辦公方便,也能省去租房的開銷。
反正他們一般乾幾年就走了,也不值當置辦家產之類的。
而田德祿則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而且家資不菲,據說他在城東有著一萬多畝田地,哪裡十幾個村子的人都是他的佃農。
有這麼多的資產,自然是不會住在窄小的縣衙的。
之前和吳祥打官司那次,劉淩前來拜訪過他一次,這次他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很快劉淩便見到了田德祿。
“哎呦,賢侄,今日你怎麼有空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快給我賢侄泡茶,要上好的西湖龍井!”
田德祿滿臉堆笑的招呼著劉淩,他那雙八字胡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劉淩同樣麵帶笑容的與之對話,標準的一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寒暄之後,他直接將話題導入正軌。
“田大人,小生打算弄一個紡織坊,今日特邀您來參上一股,不知您是否有意!”
此話一出,田德祿頓時明白,劉淩這是真的打算和吳祥叫板了。
至於這參上一股是假,扯虎皮做大旗,找他幫忙庇佑才是真的。
若是一般人,他肯定會滿口答應,然後再趁機敲詐一筆,然而劉淩不一樣,他在京城有關係,而且田德祿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家夥未來必定不是凡人。
所謂人走茶涼,田德祿能乾到縣令似乎是透支了他們田家的氣運,他的那些後代之中,並沒有成才的。
而用不了幾年,田德祿也會退休,到時候,他們家族如何還不好說呢。
若劉淩真的是一條金鱗,那趁他弱小的時候,略施恩惠拉攏他一下,今後讓他照拂一下家裡,他肯定也不會拒絕。
於是,田德祿當即便道:“我們官員不得經商,參上一股的事情就免了吧。”
“若是在商業上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彆的不說,在魏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
田德祿情真意切,不似在說套話,但若是就此罷休,未免有些失了誠意。
所以劉淩又堅持道:“田大人,官員雖不得經商,但您的公子、子侄之類的可有合適的,給我介紹一下。”
“若不想參股,那便幫我做事,我保證不會虧待!”
聽到這話,田德祿似是有些意動,但想到自己那遊手好閒的兒子,他又搖了搖頭說道:“賢侄,我那兒子現在正準備讀書考個功名呢,至於那些子侄,也沒有一個成器的。”
“這樣,你要是真有心便先留個位置,若是我兒子實在是考不上功名,再去給賢侄搭把手,你看如何?”
田德祿的話,即拒絕了劉淩,同時也給這件事又留了一條後路。
若他從縣令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兒子真的開始敗家,到時候再送去劉淩哪裡也是個不錯的出路。
而若是自己在縣令的位置上,便將兒子送去,以兒子那飛揚跋扈的性格,十有八九會將劉淩給得罪,到時候結緣不成,倒結了仇,那可得不償失。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劉淩自然也不再堅持,而是點頭道:“好,那我那個職位,便一直給公子留著。”
田德祿聞言暢然一笑。
而劉淩則話鋒一轉說道:“對了田大人,我這還有件事要向您舉報!”
“嗯?舉報?什麼意思?”田德祿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舉報些什麼?
劉淩先是神秘一笑,然後湊到了田德祿的耳邊,耳語了一句。
後者聽後,頓時大笑:“哈哈哈,你小子都這麼大家業了,還看得上那二畝薄田?”
“你若真想種地,我給你兩百畝!讓你慢慢種去吧!”
劉淩聞言一正言辭道:“田大人,田地是小事,可是規矩是大事,這種不守規矩的人,就應該讓田大人好好懲戒一番!”
看著一本正經的劉淩,田德祿確是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過段時間我讓人去你們村,到時候如何處置,全聽你的!”
見田德祿答應,劉淩當即對他作揖躬身:“謝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