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十分有理數的朱聰,劉淩還是比較喜歡的,他十分正經的對其回了一禮,然後道:“絞殺土匪,乃是我大周子民應儘的義務,何必言謝。”
看著恭恭敬敬的二人,朱壽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然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在朱聰躬身行禮的時候,錢佳寧確是已經臉色大變。
她死盯著朱聰腰間露出半截的玉牌,全身都忍不住開始發抖。
一番客氣之後,劉淩便親自將二人領到了林家所居住的地方並給二人安排好了床鋪。
之後,劉淩便對林嶽交代了一番。
說二人應該是京城之中高官的子嗣,如今偷跑出來遊玩。
對他們兩個不要客氣,也不要得罪,更不要戳穿他們的身份,隻當是鄰家前來遊玩的孩童對待便是。
等他們將傷養好之後,自己便第一時間將二人送走。
林嶽聽後臉色有些變化,但他也並未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隨後,劉淩便回到了家中。
剛踏進家門,錢佳寧便一臉凝重的來到了他麵前道:“跟我來一下。”
劉淩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十分緊張,甚至走路都有些不穩了,看到這一幕,劉淩頓時明白,她應該是看出了什麼。
不過,他並未動聲色,因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來到屋內,錢佳寧便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淩道:“這兩個孩童究竟是誰?你可知道?”
劉淩也不隱瞞,他直接將朱聰的話說給了錢佳寧。
“他們兩個曾受教於一品大學士劉一景,能給他當學生的,要麼是朝廷要員的子女,要麼就是皇室子弟!”
聽到這話,錢佳寧更為震驚了,她忙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將他們留在家中?”
劉淩聞言更加無語了,他攤了攤手道:“我也不想留他們,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而且,那幾個孩子把那個朱壽打了一頓,若是就這樣把人送回去,朝廷必定追究,到時候我們整個村子怕是都保不住!”
聽到這話,錢佳寧身子不由得一軟,她看向劉淩,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眼見她反應如此劇烈,劉淩臉色也有些微變,他說道:“怎麼了?這二人你認識?”
錢佳寧先是搖了搖頭,但很快又說道:“雖說沒見過,但應該和我心中估量的八九不離十!”
“是誰?”劉淩的目光也變得銳利。
錢佳寧黛眉緊皺道:“之前,我曾和六公主一起外出打獵,我見到她腰間有一塊玉佩十分漂亮,便開口詢問。”
“之後,六公主說這玉佩乃是當年大魏與我大周議和時的禮品,總共有五塊。”
“四位皇子各一塊,而她當年正好出生,所以皇帝陛下也給了她一塊。”
“剛才,那個朱聰腰間便佩戴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雖說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當確定二人就是如今大周的皇子時,劉淩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錢佳寧又說道:“這二人自稱為朱姓,可當今皇室的姓氏乃是姓蕭。”
“所以,二人有可能是借用的母姓,而皇宮之中,朱姓妃子又誕下過皇子的,便隻有朱祥妃,她共生下兩個皇子,分彆是三皇子和四皇子!”
說到這,答案已經揭曉。
劉淩敲了敲自己的頭頂,思索了一會道:“那,大皇子和二皇子年齡幾何?對待他這兩個兄弟又怎麼樣?”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兩個人都是皇子,那現在劉淩最怕的問題便是,這大周的皇室間,也是刀光劍影,內鬥不止。
如今,兩個皇子失蹤的事情,估計皇宮早就知道了。
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心去除掉這兩個有可能和自己競爭皇位的兄弟,那他們極有可能被殃及池魚。
對此,要早做準備。
然而就在劉淩緊張思索的時候,錢佳寧的回答卻讓他徹底放下心來。
錢佳寧道:“大皇子在兩年前因病薨世,二皇子一直居於深宮之中,據說一直在精研一些奇技淫巧之事,對朝政並不關心,不過我聽說,他對自己這兩個弟弟還是很好的。”
老大死了,老二不管事,老三是個莽漢,唯有老四看著還是不錯,不過性情上倒是有些軟弱。
聽完錢佳寧的描述,劉淩已經下意識的將這兄弟四人排了個號。
如今聽說老皇帝已經五十多了,生育能力基本上是沒有了,也就是說,未來皇位必定會在這三個人之中出現。
若是按著長幼順序的話,估計老二接班的可能性大,但現在大周內憂外患十分嚴重,若老二當真不理朝政,估計老皇帝還是要重新考慮接班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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