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很明顯便是以舉人的身份進入官場,然後通過走關係,最終成為了一個州府的教授的。
由於都不是進士出身,田德祿自然也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與之話著家常。
劉淩勒住韁繩翻身下馬,一旁的林騰默契的將韁繩接了過來,然後引著馬匹轉身離去。
聽到馬嘶聲,田德祿和中年男子立刻側目看了過來。
在看到劉淩一身書生裝扮的時候,田德祿有些驚訝:“嘶!劉淩,你怎麼來了?”
劉淩之前並沒有將自己要考試的事情,告訴田德祿,一來是想憑自己本事,二來也懶得欠他人情。
聽到田德祿問話之後,劉淩拱了拱手道:“見過田大人!”
一旁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劉淩一番之後,有些不悅道:“田大人,這也是你們魏縣的學生?”
雖然沒有明說,但田德祿依舊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老小子是嫌劉淩沒有按著規矩給自己下跪施禮呢!
為了防止出現誤會,田德祿忙道:“正是我縣的學生,而且他還是朝廷剛剛冊封的子爵,領魏縣都尉的官銜,說起來,比我們官職還要大的!”
此話一出,中年人剛才的不滿瞬間一掃而空,他連忙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對劉淩拱手道:“原來是都尉大人,久仰久仰!”
魏縣出了個子爵的事情,在保州府的官場上是人儘皆知,根據傳言,這還是老牌勳貴寧東侯親自舉薦的,其背景強大,而且本人也有勇有謀,以一個村子的代價,乾掉了為禍魏縣多年的範老五。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乾掉了內閣大學士劉一景。
在得知範老五被劉淩乾掉之後,劉一景的很多學生都對劉淩大為誇讚。
像這種天生攜帶一大股背景的人,是他這個從七品學政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隨後,中年人也自我介紹道:“卑職乃是保州府學政,黃童。”
“原來是黃大人,幸會幸會!”不知何時,劉淩已經對大周人見麵時的客套話滾瓜亂熟。
一番客套之後,田德祿開口對劉淩問道:“對了劉淩,你今日怎麼來了?難不成你也要參加本次縣試?”
劉淩點了點頭道:“不瞞你說,我已經準備了數個月之久了!此次縣試,我誌在必得!”
聽到劉淩的話,剛才還一本正經的黃童差點沒摔個跟頭。
要知道,在大周考科舉,雖說沒有年齡限製,但最起碼也要有十年的寒窗苦讀。
你這準備幾個月就想通過縣試,這也太逗了。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黃童也並沒有說話。
一旁的田德祿也知道劉淩整天攻讀經史典籍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為劉淩要靠科舉來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
但如今後者已經成為了子爵,遠的不說,至少在魏縣是完全吃得開的。
在地位上,也能和自己平起平坐。
如此一來,他還考科舉作甚?躺平不好嗎?
當然,田德祿雖然這樣想,但卻不能這麼問,而是皺著眉頭有些埋怨道:“此時,也未曾聽你說起過啊!如今……”
說到這,田德祿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周圍不僅有黃童,還有其他前來考試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