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田德祿怎麼也在裡麵,難不成他又娶小妾了?不對啊,若是如此,他應該給我下請帖才是啊!
就在劉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猛然看到那隊伍的前頭還有著兩個豎匾。
豎匾上寫著兩行大字。
保州府案首,魏縣劉淩。
“嗯?”劉淩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他趕忙翻身上馬向著隊伍趕去,另一邊,村子裡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這敲鑼打鼓的動靜,一群人紛紛側目看去。
其中有幾名孩童眼尖,很快便發現了匾額上的字跡。
幾名孩童頓時高呼起來:“東家!東家成咱們保州府的案首了!”
孩童們一聲高呼,在沉寂片刻之後,整個村子都沸騰了起來。
“案首?案首是什麼意思?”
“案首你都不知道!案首就是咱們保州府的府試頭名啊!”
“啊!東家成了咱們保州府的府試頭名了!這麼厲害!”
驚訝的同時也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其中一名村民問道:“不對啊,咱們東家不是隻參加了魏縣的縣試嗎?怎麼成了保州府的頭名了?”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一臉懵,不過很快便有人說道:“嗨,管那麼多乾什麼,趕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這些人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急匆匆向村外跑去。
另一邊,劉淩家中正在清點賬目的錢佳寧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孩子們的呼喊。
和那些村民們不同,她這個大家閨秀自然知道案首是怎麼回事,也知道劉淩隻參加了縣試,就算運氣再好,最多也隻能當個魏縣案首,根本不可能當保州府的案首。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她隻當是幾個孩童胡說,並未在意。
可很快的,周圍便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之聲,顯然村民們似乎都向著一個方向去了。
這下錢佳寧自然是坐不住了,她趕忙起身,正好碰到了同樣準備外出查看的吳招娣。
看到錢佳寧,吳招娣忙問道:“佳寧,他們說相公成了保州府的案首了,案首是個什麼東西?”
錢佳寧簡短的為其解釋了一遍,然後便道:“這事或許是謠傳吧,相公隻參加了縣試,一般不可能成為保州府的案首的。”
吳招娣對縣試和府試並沒有什麼概念,對她來說,不管是魏縣的案首還是保州府的案首都是很厲害的存在。
於是她便趕忙說道:“不管是什麼案首,咱們都得去看看,若是真的,咱們家可是要擺宴席的呢!”
說罷,吳招娣便急忙拉著錢佳寧跑了出去。
此時的她,想到的是小時候,吃的哪位舉子老爺的流水席,如今自己相公也考中了,她自然也不能讓相公太過寒顫了不是?
很快,劉家村的村民們全部聚集到了村外,將村外的道路都堵了個水泄不通。
若非劉淩騎著馬先行一步,估計他都能被堵在後麵。
來到鑼鼓隊近前的時候,劉淩翻身下馬。
與此同時,田德祿的小轎子也停了下來,轎夫壓下轎把的同時,田德祿也從轎子內走了出來。
看到劉淩的瞬間,他便露出了滿臉喜色。
“賢侄!大喜大喜啊!”
因為過於激動,所以田德祿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此時的劉淩還有些懵,他趕忙上前問道:“什麼喜事?”
田德祿一拍大腿然後指著身後的匾額道:“還能有什麼喜事?你被咱們保州府的學政點位了咱們保州府的頭名了!”
“雖說保州府頭名不在三元之列,但也是十分難得了!想咱們魏縣,還未出現過此等人物,賢侄你算是頭一個啊!”
田德祿口中的三元從易到難的數,便是考舉人時,鄉試頭名的解元、考進士的時候,會試頭名的會元、以及殿試頭名的狀元。
能獲得這三元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今後吹噓的資本。
劉淩這次考的是童生,自然不在上述之列,可不管怎麼說,能考的整個保州府的第一名,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但劉淩卻依舊沒能想明白,他看著田德祿道:“田大人,我隻在魏縣參加了縣試,怎麼倒成了保州府的頭名?”
田德祿連表功帶解釋的說道:“當時你交卷之後,我便覺得你所寫的卷子,乃是一篇錦繡文章,所以我便連忙讓黃童送交保州府,讓學政大人去審核。”
“誰知,學政大人看到了你的文章之後,頓時驚為天人,當場便將你的文章點為了咱們保州府第一,也就是整個保州府的案首!”
此時的田德祿笑容滿麵,那樣子,簡直比他自己中了進士都開心!
而這時,劉淩也總算是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