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財主扭頭便找林軒要錢,林軒乾仗是把好手,但打口水仗就有些不行了。
被徐財主一番奪命連環問之後,林軒也煩了,當場就要動手打人。
關鍵時刻,還是田德祿將其攔住,然後又對徐財主說出了劉淩的身份,讓他直接找劉淩要東西。
找到了正根徐財主自然是揚長而去,林軒也趕忙回來報信。
如今看來,這個徐財主倒也是個腦光活泛之人,他並未直接來找劉淩,而是雇來了鑼鼓隊,並買了個匾額,準備來個先禮後兵。
可還不等他用上招數,那些士兵便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咚咚咚咚……
士兵們再迎上鑼鼓隊之後,分兩翼包抄,皮質戰靴碰撞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下那些鑼鼓隊懵了。
徐財主找到他們的時候,說是去送匾額,這種活算是好活,一般來說被送匾額的那家還要管頓飯。
所以這些人便興衝衝的來了,可沒想到,飯不僅沒吃上,怎麼還讓這些士兵們給圍起來了!
於是,鑼鼓聲頓時停了下來。
另一邊的徐財主也有些懵,按他的如意算盤來說是,自己送匾,若劉淩接受並將自己的銀兩糧食拿出來的話,自然是最好。
若是對方不接受,且不給自己銀兩,那自己就擺身份對其一番恐嚇。
可沒想到,自己招數還沒使出來,對方便先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
看著周圍明晃晃的刀槍,徐財主的腿不由得有些發顫。
但他還是鼓足了氣道:“你們是什麼人?安敢攔我去路?”
士兵們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看著徐財主。
這下徐財主更慌了,他剛想再說話,便見一名俊秀的青年策馬而來。
原本包圍著他的人群瞬間散開,一條通道。
劉淩勒了勒韁繩,戰馬隨即止步。
“敢問,可是徐財主?”
徐財主來之前已經打聽到了劉淩的信息,如今見這青年和信息上向附和,他隨即笑著上前道:“本人正是徐富光,想必,你就是劉淩賢侄了吧!”
此話一出,一旁的兵士當即便是一聲斷喝:“大膽,你是何人,也配和我們都尉大人叔侄相稱?”
徐富光被這嗓子嚇得一個哆嗦,老爺身份當慣了的他,下意識的回頭想要嗬斥。
然而就在這時,馬上的劉淩也說話了:“徐福光,按我大周律令,你一介平民見到本都尉之後,應當下跪,你如今不僅不跪,還敢叫我賢侄,你是在藐視朝廷律法嗎?”
原本還想嗬斥兵卒的徐富光聽到這話之後,身體頓時僵住,抬頭再看劉淩,他的臉上滿是玩味。
一旁的鑼鼓隊們在聽到劉淩的話之後,也立刻明白過來。
感情他們今天是給劉家村的劉都尉送匾額來了。
之前劉淩活捉範老五,又考中了保州府的頭名,如今在魏縣也算是人儘皆知了。
鑼鼓隊們自然也知道,所以在聽到劉淩的話之後,他們趕忙跪了下來並高呼道:“見過都尉老爺!”
聽著背後的呼喊之聲,徐富光的臉色更為難看了,他原以為劉淩應該多少給自己一點麵子,但想不到這家夥竟如此囂張。
看來這禮是可以免了,直接動兵吧!
於是,徐富光冷哼一聲說道:“劉淩,莫說你隻是區區一個子爵,就是伯爵來了,也要敬我一聲叔父!”
劉淩眉頭一皺,問道:“哦?難道你有侯爵的爵位?”
徐富光挺直了腰板道:“沒有,不過你可知我侄兒是誰?”
“你侄兒是誰?”劉淩佯裝不知的問道。
徐富光輕蔑一笑,隨即道:“我侄兒乃是刑部員外郎,你若開罪了我,今後怕是難有好果子吃!”
聽到這話,劉淩差點沒笑出來。
好家夥,還以為是多大一尊神呢,原來隻是個員外郎。
在大周的官職之中,文官除了內閣學士便是六部尚書,其中尚書是老大正二品,侍郎是個副職算是副部長。
侍郎下麵管著各個司,每個司的司長是郎中(不是醫生的意思)。
而郎中的副手才是員外郎。
這隻是個從五品的官職,不算大也不算小,在京城這個掉塊磚都能砸死個七品官的地方,根本排不上號。
當然,其掌管的是刑部這種實權部門,若說一點威脅沒有也是不對的,但嚇住劉淩顯然還是不夠。
聽完對方自報家門之後,劉淩輕蔑一笑道:“你侄兒是刑部員外郎,與你何乾?”
“再說了,我乃陛下禦賜的爵位,就是你侄兒來了,也要向我行禮更何況是你了。”
“下跪,不然本都尉治你個藐視朝廷之罪!”
此話一出,徐富光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原以為自己爆出侄兒的名號之後,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會收斂一些,誰知道,這家夥竟還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