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劉淩還想說些什麼,但心頭有千言萬語,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最終,劉淩箭步上前將二人緊緊摟在了懷中,良久之後,他才說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吳招娣抬頭看向劉淩,她緊咬著嘴唇道:“相公,此去凶險,你可要答應我,活著回來!”
雖說吳招娣在行動上是支持劉淩的,但她終究是個女子,向往著穩定的生活。
心中對劉淩去冒險的事情,還是抱著抵觸心理的,隻是她能夠將這抵觸心理完整的壓在心中。
劉淩摸了摸吳招娣的臉頰,然後道:“放心吧,相公又不會武功,衝鋒陷陣也輪不到我來,我一定毫發無傷的回來!”
一旁的錢佳寧亦是將千言萬語化為了緊緊相擁。
相擁之後,三人緩緩分開,隨後,劉淩將目光落到了錢佳寧的身上道:“佳寧,幫我寫上一篇給陛下的奏疏!”
聽到這話,錢佳寧嬌軀一震,但很快便鎮定下來道:“好!”
因為要經常請算賬目,所以紙筆都是現成的。
錢佳寧坐到了案台上,提筆寫下了開篇。
“臣保州府魏縣都尉劉淩謹奏……”
隨後,劉淩便開始念起了心中的腹稿。
十數日之前,臣曾派村民數名,前往魯州購買棉布以準備過冬之資,許久未歸。
今日才知,東奴大肆侵略我魯州地域,魯州各鄉村落境內房屋十去八九,男婦十失五六。
擄得婦女,夜必酒色酣睡,群起淫之,裸形戲辱之狀,慘不可言。
得孕婦,恗視男女;束嬰孩於竹竿上,沃以沸揚,視其啼號以為樂。
僅王村一地,便死傷數百人,魯州千裡沃土死傷豈止萬人?
臣聞之,怫然暴怒,五內俱焚。
臣本布衣,僥幸擒拿匪寇,得陛下之青睞封為都尉守土一方,然見陛下之子民遭此荼毒,臣子之同胞命喪賊手,隻覺有愧於君上,有愧於朝廷,有愧於都尉之官職。
聖人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為接陛下之憂,為解百姓之難,臣遂率麾下兵丁百人,及魏縣英傑數十,星夜馳援魯州,平定倭亂。
此去雖螳臂當車,十死無生,但無悔也。
願陛下收此奏疏後,早日派兵解救魯州民難,臣劉淩泣血上書。
這封奏疏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
前段時間我讓人去魯州賣些棉布,結果很久沒回來。
今天才知道,倭奴大肆侵略魯州,並在魯州燒殺淫掠。
我得知之後,火冒三丈。
想到我本來是一介平民,僥幸得到陛下的封賞成為了一名都尉,在看到陛下的老百姓遭到倭奴屠殺之後,我心中實在是羞愧難忍。
所以,我打算帶著自己麾下的一百多人去和倭寇死磕。
這次去了,我就沒打算活著回來,隻希望皇帝您老人家趕緊派兵過來救魯州的老百姓們吧。
為此,我都哭出血來了。
因為生怕自己的文筆和書法太差,所以劉淩才讓錢佳寧幫忙代筆潤色一番。33qxs.m
而錢佳寧也無愧於狀元之女,劉淩說罷稍許,錢佳寧便已經將文章寫完遞了過來。
和劉淩的腹稿相比,錢佳寧的文章通篇以賦體所寫,言語更為激烈,所描繪的魯州景象更為淒慘。
看完了手中的文稿,劉淩蓋上了自己的官印,將其裝糊了起來。
隨後,他在屋子之中環視了一圈之後,問道:“對了,那些個孩子們呢?”
吳招娣道:“聽說你要去魯州,他們便全都跑了出去,估計應該是去軍營那邊了。”
劉淩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好好在家,等我回來!”
說罷,他便拿著奏疏火速的跑向了軍營之中。
此時,軍營裡麵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諸多糧草器械也全都裝到了車上。
劉淩之前說了,明日再走,所以林嶽等人已經下令讓士兵們休息去了。
看劉淩急匆匆跑來,林嶽立刻上前道:“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明日一早就能出發。”
“目前隻帶了十五天的糧食,不過我們帶了銀子,到了魯州之後應該能就地購買。”
行軍出征並非像遊戲那般,操控著電子數據互相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