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站在一旁看戲的蕭元壽也附和道:“是啊,本次我等進攻臨淄兵力還有些不足,正打算從曲阜本地召集一些青壯入伍。”
“若我等一番招募之後,那曲阜的人力怕是也就不剩什麼了,到時候曲阜的防衛力量,便全靠聖衍公麾下的家丁了!”
看著這一唱一和的二人,饒是孔向西反應再遲鈍,他也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
他瞪圓了雙眼看著二人,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了防止這家夥氣死在自己營帳之中,劉淩對著外麵喊道:“來人啊!將聖衍公送出軍營!”
一聲令下,外麵當即來了兩個頂盔掛甲的大漢。
二人也不客氣,直接將孔向西架了起來便往外拖。
最後時刻,孔向西終於反應過來了,他一邊掙紮,一邊對劉淩破口大罵:“劉淩,我他娘的和你沒完!”
隨著聲音漸行漸遠,劉淩和蕭元壽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王八蛋,也有今天!”對於孔向西吃癟,最開心的莫過於蕭元壽。
不過,笑過之後,蕭元壽又有些疑惑的對劉淩問道:“劉淩,既然搶了銀子,那咱們直接走人不就是了。”
“哪裡還用這麼麻煩的演這一出戲?”
就表演來說,蕭元壽並沒有什麼天賦,尤其是他最後那幾句話,幾乎是擺明了和劉淩商量好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以他的身份,孔向西就算知道了,也沒法對他怎麼樣。
劉淩抬起頭一聲長歎道:“唉,我也不想麻煩,但不麻煩又不行。”
“為啥?”蕭元壽問。
劉淩目光一挑,反問道:“我們來曲阜的時候,手中並無糧草銀錢,但走的時候,卻帶走了這麼多東西。”
“若有人詢問,不知殿下作何解釋?”
“嗯?”蕭元壽瞪圓了眼珠子,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按剛才的說法,搶劫梁山土匪的唄?”
劉淩腦袋一歪,反問道:“那若孔向西指責我等勾結土匪,或者直接假扮土匪呢?”
蕭元壽眨巴眨巴眼睛道:“咱們不是讓他們報上名號了嗎?再說了,就算指責又能如何,他又沒有證據?”
然而,劉淩卻搖頭說道:“未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梁山的人在劫掠的時候,曾經動員了曲阜的百姓們幫忙搬運,若孔向西以重金雇傭二人進行汙蔑,那至少對我是一番麻煩。”
“而現在,有殿下配合我唱了這一出雙簧,起碼在明麵上能夠洗清嫌疑。”
“並且,以孔向西的行事風格,回去之後,必定會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朝廷,隻要他一上書,那再想汙蔑我等勾結土匪或者假扮土匪,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聽完劉淩的解釋,蕭元壽隻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好一會之後,他才轉過彎來。
“原來是這樣,你這家夥心眼子還真是多。”
“不過,就算他這麼說,也算不上是汙蔑吧,畢竟我們……嘿嘿嘿!”
劉淩懶得和他扯皮,而是轉移話題道:“曲阜算是魯州的腹地,都有三千多名倭奴在此聚集。”
“臨淄作為倭奴的大本營之一,至少有萬餘倭奴,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怕是依舊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