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林嶽記好陣亡將士名單,留待撫恤之後,劉淩便又安排道:“好了,近幾日倭奴們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了。”
“赤霞軍的人負責訓練新軍,儘快讓他們掌握鴛鴦陣法的精髓!”
“是!”林嶽答應了一聲站到一旁。
另一邊,蕭元壽也對張磊問道:“我們向曆城傳令有多長時間了?嚴茂青和李景虎可有回應?”
他們如今已經在臨淄城下站穩腳跟了,隻要二人率領大軍前來參與合圍,必定能全殲臨淄城內的倭奴。
張磊上前道:“回殿下,嚴茂青接到命令之後說馬上整頓大軍,率眾出發。”
“到如今已有十餘日的時間,按著曆城到臨淄的路程,他們應當在三日之內到達。”
聽到這話,蕭元壽滿意的點了點頭,三天時間,正好能讓自己一方養精蓄銳,待得大軍趕到,立刻便能攻城。
不過,一旁的劉淩卻對這所謂的援軍沒什麼興趣,就算是來了,也難堪大任,主力還是要靠自己麾下的兵力,以及京營的力量。
就在眾人商議之際,一名士兵來到了大帳之外:“殿下,倭奴的使者來了!”
“嗬!來的還是挺快!”劉淩輕笑一聲,看向旁邊的蕭元壽。
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
很快徐進便步入了營帳之中,看到來人還是這家夥,蕭元壽一腳便將眼前的桌子踹翻了!
“奶奶的,說好的不再行到兵之事,立刻撤離,你們為何在昨夜又偷襲我軍大營!”
“左右,叉出去給我砍了!”
劉淩之前對眾人早有交代,在聽到蕭元壽的命令之後,於輔國和張磊兩個京營副將親自上前將徐進提了起來。
後者也知道這次前來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他連忙呼喊道:“饒命!饒命啊!我是自己人,自己人並非倭國人!”
見他求饒,劉淩隨即上前道:“殿下,他並非倭奴而是漢人!此行想必是受了脅迫的!”
蕭元壽裝傻似的撓了撓頭道:“嘶,好像還真是!那放開他吧!”
被放開之後,徐進趕忙撲倒在地上給眾人磕起了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旁邊的兩名士兵,將桌子重新整理好之後,蕭元壽敲了兩下道:“好了,彆磕頭了,倭奴讓你前來所為何事?”
徐進連忙將懷中的書信遞出。
蕭元壽拆開看了兩眼之後,又將信丟給了劉淩,然後眨巴眨巴意思是在詢問說些什麼。
而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大概意思就是昨夜的事情純屬誤會,是一些士兵自作主張出的城,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咱們還是按著之前的計劃,我們乖乖滾蛋,你們光複城池,到時候可謂是皆大歡喜。
書信的內容完全在劉淩的預料之中,他微微點頭表示讓蕭元壽暫且答應下來。
後者立刻會意。
“咳咳,既然是誤會,那便算了吧,本將軍也嫌麻煩,懶得去攻城!”
“你回去告訴小西隆佐,讓他說明白到底什麼時候撤軍,今天便要有答複。”
“不然的話,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徐進聽完連連磕頭:“好好好,這就回去告訴他!”
“行了,滾吧!”蕭元壽帥氣的揮了揮手。
徐進如蒙大赦,趕忙想要退出大帳,生怕走慢了又被對方抓起來砍頭。
然而,就在他即將走出營帳的時候,劉淩冷聲開口道:“等等!”
徐進被嚇得身體一僵,半晌都沒回過頭來。
看到他這幅樣子,劉淩笑著走了上去:“兄弟我們都是漢人,不會殺你的,緊張個什麼勁?”
聞言徐進的身體才軟了下來,他長出了一口氣道:“將軍,我這不是在城中被倭奴們嚇的嘛。”
“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小的一並帶到。”
劉淩一邊上下的打量徐進,一邊摸著下巴說道:“你回去給小西隆佐帶個話,就說我聽聞東奴國的刀法十分精湛,而且有諸多流派,什麼狗屁流,死爹流,沒媽流,畜生流。”
“正好,我麾下也有幾個武藝不錯的兵丁,所以我便想於明日清晨帶著這些兵丁前去領教一番。”
“當然,若倭奴們沒膽子應戰那便隻需要寫下一封書信,言明東奴國的刀法乃是花架子,不堪一擊,根本不能與我大周國的武藝相提並論那便可以了。”
看著眼前笑眯眯的白衣書生,徐進是一臉懵,他雖然從站位上能夠推斷出劉淩在軍中地位不低,但卻搞不明白這家夥找倭奴比武作甚。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比武也不用自己上,回去帶個話便是了。
於是,徐進便答應道:“好,我一定把話帶到。”
說罷,徐進便要離去,就在這時,蕭元壽又是一聲大喝:“慢!”
徐進聞言心臟猛地一抽差點沒暈過去,你們這幫家夥,到底讓不讓人走?再來幾次,就是不被你們砍頭,嚇也嚇死了。
雖說心中不忿,但徐進仍舊滿臉堆笑的回頭道:“將軍,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
蕭元壽哪裡有什麼吩咐,隻不過是見劉淩叫住他覺得好玩,自己也玩上一把罷了。
“嘿嘿,沒事沒事,你去吧!”
徐進這才如蒙大赦的走出了營帳。
等他走遠之後,蕭元壽滿臉好奇的看向劉淩道:“你怎麼看出來他是漢奸的?”
劉淩無言,這種通過動作細節判斷對方心理活動的本事,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於是,他也隻得說道:“應該是直覺吧!”
“直覺?我看未必吧!”於輔國笑嗬嗬的看向劉淩道:“劉都尉行事一向穩妥,應該不會隻靠隻覺便斷定這廝已經投靠了倭奴。”
“還是說,劉都尉是想要在我等麵前藏上一手?”
此話一出,眾將官皆大笑。
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後,這些人也算是將劉淩看做了自己人,已經開始開玩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