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三並不覺得,眼前這疾惡如仇的少年適合去當皇帝,但不適合並不代表這不用當。
很多時候,這些皇室子弟還不如他個江湖人自在。
就在這時,隻見一匹快馬由遠到近而來。
蕭元壽見狀趕忙起身:“有敵襲?”
“什麼敵襲?你見過敵襲隻有一個人啊?”說著橫三眯縫著眼仔細看了看,然後道:“是林騰那小子,他一直在監視臨淄城,如今急匆匆趕來,怕是城中有所異變。”
“我要下去看看,你去不去?”
蕭元壽自然也想下去,但想到剛和劉淩吵了一架,他臉上頓時便有些不自然。
橫三見他這般樣子,一把便將其提了起來,並縱身一躍從瞭望台跳了下來!
“呀!”
蕭元壽毫無準備,被嚇得捂住了眼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卻已不再下墜。
睜開雙眼,便見橫三已然帶他落到了地上。
“走了!”
橫三大步向前,蕭元壽也急忙跟上。
然而,沒走兩步,橫三便停了下來,然後回頭對蕭元壽喝道:“剛才的事情,我隻對你一人說過,其他人就算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們,也不知道。”
“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我打你的屁股!”
聽到這話,蕭元壽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麼說,劉淩也不知道?”
橫三:“當然!”
“嘿!那這算是咱倆的秘密嘍!”蕭元壽露出了笑臉。
“算是吧!我可拿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你可彆不講義氣!”橫三又道。
蕭元壽一聽,頓時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就是元聰和元寶我也不告訴!”
橫三聞言笑了笑,然後道:“好了,走吧!”
等二人來到營帳內的時候,便見林騰早已到達,而劉淩等人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蕭元壽大咧咧的上前道:“又怎麼了?本宮不過是出去了一下,看你們這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看來這軍中還是少不了本宮啊!”
見蕭元壽回來,李俊成等人皆是一喜:“殿下您沒事了!”
“切?什麼叫有事?本宮隻是不屑和某人計較罷了!”說著蕭元壽斜眼看了劉淩一眼。
後者見狀隨即躬身施禮道:“殿下,剛才臣言語不當,還請殿下治罪!”
此話一出,蕭元壽臉色微變,剛開始的時候,劉淩都是叫他朱壽,後來身份暴露後,劉淩便稱呼他為殿下。
雖說稱呼變了,但語氣和關係卻沒變太多。
但剛才這稱呼,這語氣,卻明顯陌生了許多,有種君臣兩彆的陌生感。
想到這,他心中有些委屈的說道:“喂,劉淩,我都不生氣了,你不會還生氣吧!”
“臣不敢!”劉淩依舊十分官方的說道。
蕭元壽看著劉淩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一萬個不自在,他一番抓耳撓腮之後,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剛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衝動,你彆生氣了,我向你賠禮道歉行了吧!”
聽到這話,劉淩才挺直了腰杆。
這還差不多,彆覺得我叫你殿下,你就真成了殿下了,若辦錯了事情,我有一萬個方法收拾你!
旁邊的李俊成等人見到二人的樣子之後,也是嘖嘖稱奇。
蕭元壽在皇宮之中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就算是蕭帝也管不住這家夥。
想不到卻被劉淩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解開了剛才的矛盾,蕭元壽便又問道:“對了,剛才我見林騰急匆匆的回來了,是不是倭奴那邊有什麼動向?”
聞言,劉淩便將臨淄城的情況說了一遍。
蕭元壽一番思索之後,皺眉道:“那家夥是去找援軍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一驚!
剛才他們已經討論過此事了,討論的結果也是如此。
但沒想到,這家夥竟也看出來了!
看著眾人震驚的樣子,蕭元壽臉上露出了得意:“我猜的怎麼樣?”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拍馬屁的機會,李俊成趕忙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我們幾個剛才商量了一番之後,也認為那倭奴是去搬救兵去了!”
於輔國和張磊也連連稱是。
聽到眾人的誇讚之後,蕭元壽更加得意。
然而,劉淩一句話便將他打回了原形。
“可倭國距離臨淄有大海間隔,若是架船半個月也未能走個來回,他又是去哪裡尋找援軍呢?”
“呃!這個……”蕭元壽頓時麻爪了,他能猜出對方是去找援軍便已經是超常發揮了,哪裡能想到是去哪找了?
可偏偏問題的關鍵就是這個,隻有知道對方的援軍來自哪裡,有多少人,戰力如何,裝備如何,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應對。
劉淩等人剛才沉思的也正是這個問題。
根據情報,魯州絕大多數的倭奴都在臨淄城內等待撤離。
而自己一把火將他們的船隻燒了個精光,他們便沒有了撤離的手段,想要走人,隻得去外界求援。
可根據那名倭奴來回的時間,劉淩實在是想不到他能去哪裡找來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