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衙門。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著柯從哲能將自己的親友們帶回來的時候。
隻見,一身金色蟒袍的蕭元壽,大步流星的從街道的儘頭走了過來。
緊跟在他身旁的一名錦衣衛高聲道:“大周三皇子到!”
一聲呼喊,原本圍堵在巡撫衙門的百姓頓時回頭看去。
當看到蕭元壽身上穿的金色蟒袍之時,百姓們全都瞪圓了眼珠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街道另一頭的百姓因為距離太遠,什麼也看不到,便開始向前擁擠,一時間上萬人的人群,開始出現混亂。
就在這時,蕭元壽突然開口道:“本宮已經將天牢中,蒙受冤屈之人儘數釋放。”
“如今皆在東城城外,並且已經找來了禦醫為他們治傷。”
“汝等勿要擔憂?”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向前擁擠的百姓們,瞬間像是炸了鍋一般,開始向四麵八方洶湧而去。
他們都想要在第一時間去城外看望自己的親友。
而這時,隱藏在暗處的錦衣衛們,卻抬出了準備好的木欄將所有的道路全部堵死!
眼見道路被賭上,剛剛平複了心情的百姓們再次燃起了怒火。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蕭元壽已經被趙玲綺帶到了巡撫衙門的門房屋頂上。
看著那名從天而降的少年,一眾百姓的目光皆被吸引了過去。
顧紅春在看到蕭元壽的身影之後也被嚇呆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位近來風頭正勁的三皇子,竟會出現在這裡!
站穩身體之後,蕭元壽勉強控製住顫抖的身體說道:“汝等的親友,皆已經被本宮救出,汝等勿憂。”
“隻因這裡百姓太多,所以才將道路攔住,稍後我會讓人將木欄扯開,汝等需有序而行,勿要亂了順序,如再有引起騷亂者,就得格殺!”
“汝等可聽得明白?”
百姓之中雖無人答應,但蕭元壽卻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平靜。
隨後,他大手一揮,四麵八方的錦衣衛隨即將木欄扯開。
百姓們在錦衣衛的看護下開始徐徐向城外走去。
與此同時,顧紅春也才反應過來,對著門房上的蕭元壽跪地道:“臣顧紅春參見三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話一出,不少百姓止住腳步,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向蕭元壽行禮。
這時,蕭元壽又說道:“去吧!去見你們的親友吧!”
聽到這話,百姓們這才繼續向前。
沒過多久,萬餘名百姓便徹底散去。
趙玲綺也帶著蕭元壽從門房上飛了下來。
與此同時,朱七也帶著暈過去的柯從哲來到了此處。
看著跪在地上的顧紅春,蕭元壽冷笑一聲道:“將那兩個狗東西,關進囚車,將荀大人放出來!”
此話一出,顧紅春本能性地呼喊道:“殿下,臣冤枉啊!”
朱七聞言上去便是幾個嘴巴子。
當官的這些年,顧紅春的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尋常人抽他幾巴掌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朱七這種習武之人。
幾巴掌下去,後者的臉頰便腫的和豬頭一般,腦袋也來回晃動,幾乎要暈過去。
此時,其他的錦衣衛已經將荀文靜鬆綁帶了出來。
然後便將顧紅春和柯從哲丟進了囚車之中。
從囚車中出來的荀文靜老淚縱橫,他對著蕭元壽磕頭道:“罪臣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元壽對這個巡撫也不太感冒,他擺了擺手道:“起來吧,走一起去城外看看!”
……
此時的保州城外整整齊齊躺著數百人,這些人自然是被刑訊逼供的那些人。
有的受傷較輕,自己還能站著,有的受傷較重隻能在地上躺著。
更有甚者,直接蓋上了白布。
不少郎中在此地穿梭為之診治。
四周則布上了幔帳,用來遮風。
劉淩也在此地清點傷員。
將這些人從弄到城外也是無奈之舉,牢房之中衛生條件太差,連光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治療。
若在城內的話,人實在太多,萬一起了事故更是個大麻煩。
就在劉淩細細清點傷員之際,便見東城城門處湧出來數不清的百姓鄉民。
在看到城外那些正在被郎中診治的人後,一眾百姓鄉民哭嚎而來。
“蓮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