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麼。”
他手上憑空變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裡麵正襟危坐地待著一卷領帶。
精心挑選的禮物成功落到我想送的人手裡,我不禁驚喜地睜大了眼。
“你撿到了?還是剛才找到的?”
“去找你的路上撿到了。”
“太好了!我真覺得這條很適合你呢,丟了怪可惜的。不過你會不會喜歡顏色鮮豔一點的?平時也有看你戴藍色或者紅色的領帶。”
“多謝了。說實話,隻要不難看,什麼顏色都可以。”
“那下次我再挑挑,就當你的員工福利吧。”我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他手上隻有一個小盒子,“其它東西呢?”
裡包恩把領帶盒收了起來,然後一臉純良無辜地望著我。
“不知道啊,我到的時候隻剩下這個了。”
我都不想吐槽他這個表情:“……你在騙人吧。”
如我所料,這個愛唬人的家夥已經把我買的東西放回家了。我到家看見臥室角落熟悉的購物袋,那場麵仿佛失蹤的孩子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家並且健康地睡覺中。
我第一時間找裡包恩興師問罪,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煮著咖啡,一副聽不清我說話的信號不太好的模樣。
死裝神秘!我隻好警告他晚上喝咖啡小心睡不著,隨後埋頭整理行李,到工作群彙報了。
話又說回來。
雖然事情解決,錢也到賬,但也不是沒有糟糕的地方——
我感冒了。
累了一整天,昏頭昏腦地睡了一覺醒來,我頓覺不妙地發現喉嚨吞咽時有異物感。
於是我愁雲慘淡地起床,洗漱,烤麵包,兌著牛奶吃兩口,倒水,再吞一顆家庭備用感冒藥。裡包恩起床洗臉的時候,我跟他說不要靠我太近,脫口而出的嗓音都有點嘶啞。
偏偏是今天!竹田京助你再落到我手裡你就真的完蛋了!
我戴上口罩,拖著行李箱,悲憤不已地趕往機場。
裡包恩的航班和我的差了幾個小時,我是早上到,他是下午到,所以送我到機場後,小保鏢就優哉遊哉地自己去打發時間。
而我如同背負血海深仇般和同事彙合,滿臉煞氣,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一大早的,大家最多就隻聽說昨夜哪個水族館發生犯罪事件,暫且不知道具體情況。因此,我隻是收到了大家的慰問,谘詢我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我今早起來感冒了。”我冷靜地聲如刀割道,“請各位儘量與我保持距離,很抱歉。”
野末前輩聞言露出關切的神色,體貼表態:“不要勉強,實在不行的話就跟我說,身體最重要。”
他真是個好領導!我連連點頭,回複了其它同事的關心,中途聊了聊出差報銷的問題,順帶聊到財務部那邊的瓜,沒過多久,我便登上了飛機。
衝繩啊……
我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起飛時的景色。
希望感冒能突發奇跡般立刻好起來。不說看海和陪客戶了,我還想吃點當地特產呢。
……
……
根、本、吃、不、上!
我滿臉鬱色而悲哀地看著同事,後者美滋滋地拿著兩支鹽巴冰淇淋,一支留給自己,一支伸過來,靜悄悄地略過了我,遞給了其它人。
“生病的人就不要吃冰淇淋了啦。”她一針見血道,“再這樣賣可憐也沒用哦。”
也罷,趁這個機會,請允許我隆重介紹我們一行人:
這位大家長般嚴厲又體貼的同事,姓波島,也是除我以外唯一的女性,我們自然而然地分到酒店同一間房,是我未來三天的室友;
其餘三人,分彆是人氣王野末前輩,和他關係頗為親密的外川君,以及最近才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