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緊握著拳頭,沒想到原主的生育能力,竟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剝奪給了姐姐。
這可是雌性生存的依仗,被剝奪了,相當於丟了小命呐!
她輕撫上胸口,這裡早就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原主殘留的情緒,沒有委屈、憤恨,隻是了無牽掛的解脫。
沒多大會兒利瓦便帶著個銀發少年走進來,“鬱嬌,我跟支勒來接你們去新山洞。”
鬱嬌看過去,見支勒模樣是俊俏,但是他的身形消瘦、眼睛冷漠中帶著濃濃的譏諷,耳側兩道猙獰的抓痕延至嘴角,笑著拉起還抱著魚發呆的司爍,指了指支勒。
“司爍,這是你的獸夫,以後你歸他投喂了!”
司爍仔細地辨認了她的唇語,微微抬頭去看那銀發少年。
銀色短發少年,穿著帶白底黑豹紋的獸皮,肌膚有種病態的白皙,撇開那可怖的疤痕,其實他的五官冷峻出塵,一雙灰藍的眼睛裡藏著她熟悉的涼薄、消沉、厭世,好似萬物都不入心,整個人蜷縮在厚厚的蝸牛殼裡,不敢生出一絲的希冀。
見他灰藍色的眸子淡淡地落在自己身上,司爍突然眸子微亮,唇瓣綻放出笑容。
她太知道怎麼用嬌弱的模樣,笑出天真爛漫、天真無邪。
畢竟她的笑容被媒體刊登過,一夜轉發數百萬次,三天點擊破億,被全網稱為被召喚的天使笑容,能直擊人心靈的純粹治愈。
司爍光著腳快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費勁地緩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一字一句道:“白色的!”
她又伸出手,虛虛地點了點他的眼睛,笑得開心:“藍色的,跟司爍,一樣!”
支勒被氣笑了,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見那琉璃般的藍色眸子漾出不解的水色,“哪裡一樣了?你是異化貓,我是雪豹。”
他是沒了異能,體質下降很快,實力堪堪停留在三級上。他見多了彆人的同情、幸災樂禍和落井下石,耳朵也被各種風涼話磨出繭子來。
但他不至於被一個小弱雌歸為同類吧?
司爍雙手扒拉他的手,想要拯救自己的耳朵,堅持道:“你是,大貓。”
輕軟的手、撓癢癢的力氣,他撇著小雌性纖細的脖子,甚至能嗅到她血管裡血液的鮮美。
支勒猛地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站在洞口的時候,冷冷地說:“這小雌性我帶走了,記住你們說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利瓦無奈道:“支勒,我們也是希望你能過上普通獸人的生活。沒有我們的幫襯,你可能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怎麼投喂雌性?”
支勒嗤笑聲,大步往外而去。
司爍摟住他的脖子,將泛紅的臉埋入他的胸前,微微鬆口氣,自個兒總算是嫁出去了吧?
她故意磕磕巴巴,卻也誠心地道:“以後,我疼你。”
少年步子頓了下,繼續抱著她到了部落的東部。
太魯山脈與冬耶森林相隔一條十丈寬且湍急的神母河,魯尼部落建在太魯山脈南部懸崖壁上,旁邊就有一條峽穀,可以通往神母河眺望冬耶森林。
魯尼部落規模不小,在攻防兼備的情況下,山洞隨著族人的增加,越建越密集,還要往高處發展。
支勒抱著司爍踩在沒有護欄的石梯上,幾個跳躍便到了三層,經過十數個山洞停留在一個一眼便望全的小山洞前。
裡麵空蕩蕩的,什麼石桌石床、獸皮、肉乾或者果子,統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