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啃著香甜的苞米,司爍眉眼彎彎,突然她怔在原地,有些茫然地伸手摸了摸耳後,竟然什麼都沒感應到!
她心慌地抓住身邊的貢遊,側過頭著急地問道:“貢遊,你幫我看看,冀涼的獸印還在不在?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了?”
貢遊愣了下看去,小雌性耳後肌膚光滑白皙,哪裡還有那隻盤踞吐信子的黑蛇!
他的心也狠狠顫了下,“沒有。”
“什麼沒有啊,貢遊,你沒給我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沒有了呢?”司爍立馬帶著哭腔,極力控製住情緒,“我,我沒有感覺到獸印發燙發疼的。冀涼肯定沒事的,對不對?”
這時候在不遠處勞作的雄性們都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紛紛竄了過來,“怎麼回事?”
貢遊深吸口氣,神色肅穆道:“冀涼的獸印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支勒艱難地問道:“貓崽兒,獸印消失之前,你有什麼感覺?”他們是最早的結契兄弟,關係也最為親厚。
“沒有感覺,就是突然覺得心空了下,耳後的那抹牽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司爍緊握著拳頭,一次次深呼吸,肚子裡的崽崽也感受到她的酸澀和痛楚,輕微的動彈了下。
殷薑握住司爍的手,“爍兒,你先彆著急,沒有疼痛感,說明冀涼沒事的。或許,”他聲音一頓,“或許是他用了什麼解契的法子。”
須赤也認真地說:“阿爍,你要相信冀涼的,在南大陸,那麼險惡的環境下,他都闖出了一片天地,如今他是十二級獸人了,又帶著不少保命的東西,肯定能逢凶化吉。”
司爍搖搖頭。她不想哭,可是淚就控製不住留下來,心裡那股疼意,怎麼都壓製不下去,“冀涼的空間也消失了,東西都堆在公共區域裡,咱們公共種植區也少了一塊!
沒有了獸印,他的踩點異能也不能用……”
十二級獸人又如何,當初殷薑還是十三級呢,不一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姐姐,冀涼哥那麼疼你喜歡你,肯定是稍微出了些問題,你彆著急,好好養胎。我們兄弟幾個商量下,去固北尋他。”蕭承鄭重地道。“再說了,冀涼哥凡事考慮的都很周全。沒有空間,但是他的儲物戒還能用!”
韋策猛地錘了下身邊的樹,那粗壯的樹應聲哢嚓倒地。他陰沉著臉說:“他肯定是被迫用了什麼解契的東西。當初我阿父就是這樣,沒有了獸印,我阿母就不要他了。”
獸印是一種雄性忠誠的保障,很多雌性在意這一點,畢竟雄性們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雌性的身邊,有幾個能抗住外界的誘惑?
而且沒有獸印的約束,雄性們被外麵的雌性哄騙,回來偷家的不是沒有。但凡雌性有點法子,誰不想擁有雄性的獸印呢?
司爍抹去淚水,神色變得堅定:“我在山穀好好養胎、養身體,冀涼就拜托大家了。我希望你們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打聽他的消息。我承擔不起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冀涼:小爍爍,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