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問題,他總能給出不錯且穩妥的解決法子。
相處的三四個月,殷薑已經徹底融入到小家中。
他喜歡這樣大家夥勁往一起使的感覺,互相幫襯著,一起守護小雌性和崽崽,偶爾鬥嘴坑下對方,卻也不過是鬨著玩,感情也越發深厚。
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更是並肩作戰的朋友,彼此欣賞,有競爭有壓力有動力還互相切磋一起進步。
在他們意識不到的時候,結侶兄弟的感情也在遞進。
因著司爍那邊開啟著時間法則,所以他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大家夥都覺得,“北首部落”被滅是冀涼做的,畢竟能悄無聲息地將二三百流浪獸給放倒,肯定有尖刺木靈的參與。
那些遊商們在撒謊,他們被俘虜,是冀涼救了他們!
殷薑也這麼認為的。他滅掉火堆,將身形隱藏在黑暗中,靠著牆壁微閉著眼。
夜色濃稠如墨,哪怕天空中掛著輪皎月,地麵上仍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殷薑突然睜開眼,裡麵毫無睡意。他收斂氣息,整個人似是路邊的一顆花草般,存在感幾乎為零。
他在牆壁的陰影裡悄無聲息地走著,一點點往遊商們駐紮的營地而去。
果然這個點了,大部分遊商們都沉睡過去,還有幾個在篝火旁烤著肉,偶爾說兩句話強撐著困意警戒。
殷薑尋了個完全能將身形給隱藏的黑暗處,繼續閉著眼假寐。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兩個獸人磨磨蹭蹭起來,去旁邊河裡洗了把臉換值。
“晚上的時候,我聽說出城去北首部落的,抓到五六個流浪獸,全都一個個關節卸掉,將皮給生扒下來,拽掉舌頭……反正就是怎麼讓人疼,卻死不了,怎麼來,太殘忍了……你說那位放走咱們的流浪獸,會不會也在其中?”一隻灰狼獸人歎口氣,小聲地問同伴。
花豹獸人嗤笑聲:“都是北首部落的,他又能無辜到哪裡去?說不定,他是故意放咱們走,轉移大家夥的視線呢。
你想想啊,北首部落盤踞在固北多久了,囤積的好東西肯定不少。怎麼咱們搜尋一番,就那麼一些?
肯定是他給帶走了,卻讓人誤以為被我們撿了便宜……咱們再怎麼解釋,彆人都不相信,一個個看我們的眼神,像極了肥羊……”
“那些雌奴可惜了,要不是當時咱們不清楚北首部落的情況,嚇破膽回城尋求庇護,那些雌奴也不會被城主府給扣住了……哪裡想到就一二十個漏網之魚,咱們百十來號人,還弄不死他們?”灰狼獸人看著其中一個帳篷,裡麵還傳來讓人興奮的聲音呢。
“誰說不是呢!”花豹也恨呐,“三十多個雌奴啊,怎麼著兄弟們兩三個分到一個,想怎麼樂嗬就怎麼樂嗬。哪裡像是現在,隻保下來五六個,還被那幾個高階獸人霸占著……”
“你說那個叫鬱靜的雌性到底有啥魅力,怎麼讓咱們領隊立馬護上了?雌奴不就是用來紓解的,他又不可能奮戰一晚上吧?給兄弟們解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