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集市上那衝自己奔來、招搖的三尾藍狐,冀涼猛地站起身,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看。
昨晚殷薑沒有提蕭承,那他是不是跟隨小雌性一起傳送過來的?隻是,司爍還懷著崽崽呢。他立馬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冀涼心裡略微失落,無奈地看著化成獸形淺藍頭發、雌雄莫辨的青年,“你怎麼也來了?”
可接著他的小手指被勾住了??!!
他整個人怔在原地,金色的眸子劇烈驟縮下,手下意識翻轉將那柔軟給握住,不敢置信地細細摩擦著。
是自家小雌性!他想鬆手又不舍得,心不在焉地微垂著頭,跟蕭承敘舊。“家裡還好嗎?”
蕭承掃了下冀涼垂在身側的手,酸了下,揮手布設下防護罩,“挺好的,姐姐生了一對食鐵獸雄崽崽,起名叫團子和圓子。”
冀涼默默地跟著念了下,團圓?
司爍掐了掐冀涼的手,換做是平時,他早就在防護罩升起後將她抱住了,而不是隻牽個手。
冀涼順勢鬆開她,神色淡然,“嗯,確實挺好的。”他內心有些愴然,又有些慶幸,還好自己跟小雌性沒有崽崽,不然……
司爍戳了下須赤,後者立馬意會,倆人顯形出來。
已經十二三天沒見到小雌性了,原本冀涼就想她念她,抬頭看天,月亮像是她的臉龐,星星像是她望著自己歡喜的笑眼,連風聲都跟她在對自己撒嬌的輕喃。
流浪獸骨子裡確實是自私涼薄,他也不例外,能讓他心甘情願獻祭半條性命和半數修為的小雌性,肯定是他深愛入骨的。
如今見到她一如既往白皙嬌軟,處處都是他喜歡的模樣,那股思念更像是漲潮的浪花,一波又一波狠狠地湧來拍打。
頭一次見到他對自己眉眼清冷,挺直脊背孤零零地站著,司爍心裡一點小彆扭都沒了,微歎口氣上前緊緊環抱著他的腰,埋首在他懷裡。
司爍滿足地喟歎口氣:“冀涼,外麵好熱,還是你身邊涼快舒服。我現在肚子卸貨了,生了一對雄崽崽,我還以為他們跟小野和呦呦一樣,是人形態呢。
白瞎了我磕那麼多十六級無屬性晶石,這會兒還沒睜眼呢!”
小雌性親昵的抱怨,將冀涼拉回了往日相處的感覺中。他握緊拳頭,艱難地說:“司爍,你能過來,是殷薑將事情跟你說了吧?我就知道鳥族嘴碎。”
司爍在哄人呢,琢磨著怎麼讓他轉變下思想,哪怕暫時沒有獸印,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大不了等聖雌大會結束後,她再問獸神要恩典,把冀涼的好友加回來,啊呸,是獸印!
但是聽他說殷薑嘴碎,她差點沒破功,但是蕭承不客氣哈哈笑出來。
“鳥族,嘴碎?殷薑?!哇哈哈……”
確實,在韋策到來之前,殷薑是家裡戰力值最高的,加上他是鷹隼族的獵隼,孤傲是刻入骨子裡的,誰能將鳥族的嘴碎扣到他頭上?
司爍被蕭承這不著邊的帶的到底沒繃住,抱著冀涼噗哈哈也跟著笑起來。
須赤側頭看了看後背,自己長了翅膀,算不算鳥?
冀涼微歎口氣,忍不住抱住司爍,給她輸入靈力,省得待會兒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帶打嗝。
“司爍,我現在是流浪獸了,沒有獸印能給你了。”他淡淡地說。
這句話跟開關鍵似的,一下子將司爍的笑給擊碎,眼眶裡的淚瞬間湧上來。
她記得倆人剛開始,他說:“我獸印還在,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