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初的腦子跟不上她話題的跳轉,視線落在那條腿上,這拔毛烤過的腿,誰知道是什麼動物的。
但是獸人們鼻子靈敏,不用她猜測,就有獸人給出了答案:“是老鼠肉吧?烤起來確實很香!”
“是的呢,哈哈,說起來我家支勒是豹子,我是貓獸雌性,都是貓,愛吃老鼠,”司爍這會兒後知後覺,自己是貓,果然拒絕不了老鼠肉。這是本能的渴盼,完勝她心理上的害怕。“冀涼是大蛇獸、殷薑是獵隼、蕭承是狐狸,好像他們也都吃老鼠,還很喜歡呢。難怪我見了弈初雌性,感覺這麼親切和歡喜,腦海裡都想著一百零八種做飯的法子了。”
弈初這會兒被氣的渾身發抖,罵人不帶臟字,處處惦記她的肉!
不愧是貓獸雌性,生來就是克她的。
“策哥還愣著做什麼啊,弈初聖雌病重了,咱們得接回家好好給她養著。我覺得咱們盯著她吃飯,都能多吃一碗呢。
不過她的其他獸夫和崽崽就不要跟著了,他們跟咱們沒有關係,養不起,不當冤大頭。
反正弈初聖雌嘎了,你自己就能挖坑給她埋了……咦,殷薑,你們獵隼吃腐肉嗎?”
殷薑沒好氣地彈了下她的額頭,“不吃,吃腐肉的是禿鷲獸人。
不過這種天氣不好找食物,咱們將弈初聖雌埋了,肯定有不少獸人惦記著,掘地三尺也得尋到她挖出來啃了。”
弈初想哭,太殘忍了,她還好好著呢,他們就將她身後事給考慮上了。
但凡想想她到了韋策家,身邊全是自己的天敵,弈初覺得自己整天都要提心吊膽了。
獸城裡的獸人們耳濡目染,又有著各種條條框框地規矩,都比較溫順善良,可是獸人本性裡殘暴,那是如何都抹除不掉的。
有些凶惡的獸人,就喜歡伸爪子到自己愛吃的獸人那,捕捉崽崽或者雌性吃!她不敢賭啊。
“咳,人看了、話也說了,你可以走了,”弈初閉上眼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司爍搖搖頭擔心地說:“那哪裡行啊,弈初聖雌病的這麼厲害,我們不接走,大家夥怎麼說?”
弈初沒好氣道:“韋策是我兒子,他對我好不是天經地義的?你們隻是為了演給外人看?”
“可是弈初聖雌明明沒有病,也演給外人看了,我們為什麼不行?”司爍好奇地問道:“我是木係異能,多多少少能給人治病。離這麼近,你有病沒病,我還是能感知到的。”
弈初咬咬牙,“我有病沒病,也沒讓你們來看啊!”
“大家夥都知道了,你都將擂台擺好了,我們不來對不起你這麼大的陣仗,”司爍反正就賴在她窗口,吃完老鼠肉又繼續吃花生,“再說了,我回去沒啥事,不如看你演生病,學點經驗。你看剛才的你咳嗽這麼厲害,現在說話臉不紅氣不喘,活蹦亂跳的,像是生病的樣子嗎?”
弈初緊抿著唇瓣。她敢咳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