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抿著唇輕笑,抱著他認真地說:“殷薑,我不是善良的人,跟你一樣,也接受過世間很多的黑暗,沒辦法做到毫無芥蒂地善良。
你救過我,讓我沒有被夢境所控,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傻事。
我們那有一種說法,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的,更何況在夢裡你對我做了那麼多親昵的事情,還想當做什麼沒發生,去完成你自我感動的天葬?
沒有的好事!你救了我,那我就糾纏你一輩子。
往後,你不許看輕自己,我家的殷薑是草原最帥氣、勇敢和善良的獵隼了。”
殷薑笑著埋首在她頸間,輕輕地嗯了聲,“不會了,我作為爍兒的獸夫,肯定會越來越優秀的,不能被兄弟們趕超了。”
他自我懷疑,就是不相信小雌性的眼光。為了不辜負她的選擇,他也要一路往前大步走。
正說著呢,他就感受到周圍很輕微的靈力波動。一家子齊齊整整全部傳送過來了!
不過這裡靠近鷹族族地,他們都隱身呢。
殷薑鬆開司爍,指了指不遠處的懸崖道:“那就是鷹之崖了,鷹隼獸人對於領地格外看中,這蜿蜒一千多公裡的崖壁,都是東驊草原鷹族的族地。
根據個人的貢獻、戰力等級等,族人們被分派到洞穴的位置和大小不一樣。
而且,鷹族的等級森嚴,每天他們都會組織族人去狩獵,得到的獵物也是按照這種排序進行分配……”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這個規則雖然殘忍不公平些,卻讓鷹族繁榮強大至今。
司爍點點頭,每個部落的規矩都不一樣,每一條的形成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提起鷹族來,殷薑的話比平時多了些,神色也有著掩飾不住的放鬆和歡愉。不管自己那一年多經曆過什麼,他仍舊深愛著這片天空和草原。
“那還等什麼,殷薑你帶我回家看看啊,”司爍一手拎著一兜子的鹹鴨蛋,另一手則是各種香甜的果乾,輕笑著道:“正好給阿嬤送點吃食。”
殷薑嗯了聲,化身成獵隼,馱著司爍騰空而起……
聽到空氣中熟悉高昂的唳叫,許多鷹隼獸人紛紛站到洞口,看到空中馱著雌性不斷盤旋的殷薑,都興奮激動地喊道:“是殷薑,殷薑回來了!”
年輕的獸人們更是化身成獸形,飛縱上天,圍著殷薑和司爍飛行,跟著高興地唳叫。
越來越多的鷹隼獸人飛上天空,密密麻麻的都讓司爍有種錯覺,自己和殷薑就是神話中的織女和牛郎,而這些鷹隼獸人則是在搭建鵲橋,不對是鷹橋!
殷薑這會兒也興奮著呢,就帶著族人飛成了一字形、人字形,轉著圈翻著滾、蛇形走位等等。
甚至不少獵隼獸人也馱著自家雌性們,一起加入其中玩鬨……
“魏蒼,我,我沒聽錯吧?是殷薑回來了嗎?”鷹之崖最中間的洞穴中,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激動又不敢置信地響起來。“他真的活著回來了!”
魏蒼就站在洞口,看著被鷹族兩成年輕雄性圍著的白色獵隼,眼底閃過抹陰鷙森冷的暗芒,臉上卻帶著喜色道:
“阿母,是殷薑,他帶著自己的小雌性回來了!
大家都飛上空迎接他呢。”
老雌性遊菁哎哎著,摸著牆壁略微踉蹌地往外走,眼裡含著淚:“哎,我就知道我的殷薑會沒事的。
要是因為我這個老東西,讓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到獸神那都沒法跟他阿爺和阿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