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透徹的時候,家裡的雄性們才帶著雄崽崽陸陸續續傳送過來。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沾染了血跡和灰塵,頭發淩亂、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些劃傷。
不過他們每個人的精神頭還不錯,眸子晶亮,顯然是一切順利!
知道家裡小雌性擔心,也納悶,他們都簡單說了下自己掌握的信息,比如應龍族的族長被砍了爪子,什麼灰鸚族的長老被扒光了羽毛。
“冀涼呢?”見大家夥基本都回來了,司爍緊張地問道。
貢遊嗤笑聲,“乖崽,他沒事。這不是地下鄴城被關押的獸奴基本上都被解救出來了嗎?
冀涼吃過一次虧,害怕了,就借著韋錦阿父的口,跟大家夥說。
這些獸奴固然可憐,但是可憐之人或許也有可憐之處,我們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放任他們隨意離去。
先看護起來,再挨個進行了解情況。有家人的,就讓飛行獸去挨個通知前來認領。
沒有家人的,則看看對方的意願是想留在廣壽城或附近,還是要去哪裡……
大家是發善心,將這些獸奴一起解救了,卻不是給咱們廣壽城獸民們,增添危險分子的。”
大蛇獸想的就是周到!
“須赤也沒來嗎?”司爍放下心來,又看了一圈,發現須赤也不在。
“他,”殷薑蹙眉道:“須赤說碰到了幾個族人。他不打算認他們,隻是看看他們怎麼安頓的。”
族人?須赤的族人那豈不是角鹿?
司爍立馬想到在那個地方出現的角鹿,都是用來續命的,相當於行走的天材地寶了。
“是不能認,”她讚同地點頭,“有時候連父母都信不過,更何況是多年沒見的族人了。”
“爍妹,地下鄴城已經坍塌了,更何況他們積攢那麼久的打手和野獸們互相廝殺,折損很多,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他們沒辦法再組建起來。”韋策比劃著,“不過,”他眸子微眯,“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爍妹和崽崽們暫時住在山穀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司爍有些不解。
“姐姐,地下鄴城坍塌,獸奴們被解救出來,可有些戰奴和守衛逃跑了。他們不知道會潛伏在哪裡,我們必須都提高警惕心!”蕭承眸子微冷。
司爍握住他的手,總覺得他這句話,有什麼她讀不出來的意思。
蕭承微歎口氣,“姐姐我沒事,就是看到有些獸人明明自己遭罪了,卻為了少遭點罪,不惜成為那些人的走狗,將親友也拖下水!”
“就有三尾藍狐族人,對嘛?”司爍了然地點頭,也覺得這樣的人太可惡了。
“對,很多族人,就是被那幾位給坑進去的,”蕭承點點頭,所以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