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獸人們牆頭草的行為,司爍並不放在心上。普通獸人的情緒,很容易被人給帶偏,往往以自身利益為重,他們不過是一把無主亂戳人的刀。
可以被鬱嬌利用,同樣的,也能被她利用!為他們沒有個人思想的群體傷心、難過,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鬱嬌臉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拚命地壓著要上揚的唇角,得表現出痛心難過、恨鐵不成鋼和無可奈何的複雜表情。
兩種情緒牽扯,她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格外猙獰。
司爍一步步往台子上走去,家裡的雄性們和崽崽跟著一起。
大家夥都有些憐憫地默默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崔太和柯彪他們想要衝上來,卻被各自的結侶兄弟緊緊壓住。易萬的眉頭輕微蹙了下,隨即恢複正常。
支勒經過的時候,拍拍他們的肩膀笑著搖頭:“沒事,邪不壓正,正好看看這所謂的金獅獸神有多大的本事,真能跟獸神抗衡嗎?”
見他神色輕鬆,沒有一點勉強,崔太和柯彪這才放心下來等著看熱鬨。
司爍走到台前,剛要邁步,鬱嬌下意識後退到道遠旁邊,“你,你站那裡就行,不許過來!
待會你要跪地叩拜虔誠,可彆不舍得下力氣,得砰砰作響,金獅獸神才能看到你的誠心免去你被火灼燒的酷刑。
你放心,金獅獸神是很仁慈的,不會真要了你的性命,除非你是大惡之人……”
司爍笑笑一步步上了台,看向大祭司:“道遠大祭司,你現在確定信奉的是金獅獸神?你想好了回答。”
道遠微眯著眸子,冷笑聲:“自然,我是金獅獸神堅定的擁護者!咱們整個金獅城裡的獸人,會看到金獅獸神的好,最終成為他的信徒。”
司爍點點頭,閉上眼雙手合在一起,身上似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聖潔光芒,這可不是鬱嬌穿了白色皮毛衣服能比擬的。
“尊敬的獸神大人,您聽到了吧?大祭司道遠說他不是您的信徒了,既然如此,那您就不該賦予他神侍的身份,阻礙了他奔赴金獅獸神的腳步……”
道遠聽了氣得猛地站起身上前:“你在說什麼!”
須赤上前擋住,身上的威壓讓道遠一步都靠近不了。
司爍歪頭笑道:“怎麼?我哪裡說的不對嗎?你現在大祭司的神侍身份,是溝通獸神和大家的。為了表達對金獅獸神的赤誠,你肯定不能是獸神大人的神侍啊,大家夥你們說對不對?”
眾人紛紛點頭,“是的,要立場堅定,一奴不能侍二主……”
“大祭司原來還侍奉的是獸神嗎?我以為是金獅獸神了……”
“他緊張什麼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到底為什麼,沒有人比道遠更清楚了,哪裡有什麼金獅獸神,都是他瞎編的,為的就是奪了城主的權勢,讓大家夥將對獸神的盲目崇拜轉移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