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易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玫,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回去休息。這裡不是你胡鬨撒潑的地方!”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平時平玫忍就忍了,畢竟她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挫敗無奈才尋到了與他們相處的方式。
如今她又氣又委屈,尤其是易萬都當上大祭司了,當著小輩的麵,他就不能軟和些嗎?
“易萬,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大祭司,所以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想要更年輕漂亮的聖雌?”
被她突如其來的指責,易萬擰下眉,低聲道:“平玫,你想做什麼?大家夥都看著呢。”
“你也知道大家看著呢?”他越說,平玫越是囂張起來,似是尋到能拿捏他的點了,不依不饒道:“易萬,你為什麼不讓我說?我是你的雌性,你不維護我,幫著他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對得起我嗎?
當初支離在的時候,是不是叮囑你好好守護我、不許欺負我?你就是這樣守護的?如果他還在,肯定不會讓我受委屈,一巴掌呼過去了……”
支勒眼眶微紅地攥緊拳頭,低吼道:“你不配提我阿父。要不是你一直吵著鬨著要吃什麼石榴果,哪怕天黑沉了,也將我阿父攆出部落尋找。
阿父怎麼可能遭難?彆將自己撇得這麼無辜!”
司爍抿下唇瓣,瞥了小紅一眼,小家夥立馬借著家裡崽崽多,在昆子翅膀掩護下隱身,蹬蹬上台觸碰到平玫。
平玫掩麵假哭,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她自己都毛骨悚然:“這賴我嗎?是我按著他腦袋去的嗎?我不過是胡鬨幾句,讓他彆在我跟前礙眼,省得壞我好事,發現我給毋川下藥……哪裡想到他還真傻兮兮地去深林裡喂野獸了,他沒長腦子能賴我嗎?
還有易萬再厲害又如何,之前多瞧不上我,不還是為了支離這不長腦子的玩意兒,跟了我?
對了,易萬之前有過心儀的雌性,可惜在采摘的時候迷路喂了狼,哈哈……誰都不知道是我喂了她迷離粉,又在她身上塗抹了引狼粉……
結果他心灰意冷,便安分地跟支離一起伺候我,哈哈不知道易萬在我身上的時候,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砍了自個兒……”
聽到這裡易萬整個人暴怒,都快氣炸了,怎麼有人這麼惡毒呢?
彆說易萬了,就是聽到平玫話的雄性們都氣得不行。心愛的雌性被害死,自己卻跟殺人凶手在一起,簡直能瘋了。
支勒他們都不敢往自己身上套,即便如此內心的暴戾也讓他們有些嗜血,想砍人……
平玫沒想到自己心裡話,全被她禿嚕出來。而且一件事扯著一件事,她越想拚命遮掩、捂住的事情,越是被她直白地說出來。
她渾身泛冷,易萬怒火中燒,眸子裡的恨意快將她燃成灰燼了。
索性她自暴自棄:“生氣吧,反正我是你的雌性,擁有了你的獸印。如今你是大祭司,沒法跟我解印的!
不解除伴侶關係呢,你就膈應地仍舊是我的獸夫,不能拿我怎麼樣。解除了獸印,你的實力大不如前,還不是由著我們隨便拿捏,更何況你舍得到手的大祭司身份嗎?
所以啊,你知道了事情真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