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江已經死了,被翼虎獸人生撕拆骨入腹了。
丁音說去尋他,恐怕指的就是以死解脫。那倆翼獅崽崽是她在獸世大陸上,唯一的牽掛了。
司爍抿著唇,竟是張不開口勸她好好活著。但凡想到支勒他們都被人害死,她也會痛苦絕望,在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和思念。
隨即丁音低笑聲:“您不用擔心我,其實我也活不長了,頂多三四年吧。
之前我救了路過翼虎部落的雄性,他是個大祭司,本來他感激我,也想帶我走,但是我沒同意。
憑什麼我的江哥他們死的那樣慘,而這些殘暴的惡徒們卻能繼續逍遙快活?
我不甘心,哪怕我喘口氣地活著,也要將他們一起拉入無邊的深淵裡!”
司爍還是不太明白丁音留守在這裡,讓人作賤的原因,神色擔憂卻又不知道怎麼幫忙。
“雖然我沒跟那位大祭司走,但是他給了我一個病魔種,吃了它,我的身體就成了利器,誰糟蹋我,就染上一種慢性能傳染的疫病。
他們會感受著丹田像是被螞蟻啃食的樹木般千瘡百孔,而他們的身體裡的生機也被抽調走。
參與殺害我獸夫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所以這樣危險的我,哪裡都不去,就在翼虎部落禍害他們。”丁音說到這裡,神色都有些癲狂了,咬牙切齒似是能將那些人給啃食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