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豐微蹙眉,“晏邑是獸神選中的下一任獸王,在他沒有做出福澤眾生之前,還是脆弱的嫩芽,咱們能夠冒著風險掰斷。
隻是有種說法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沒有看到他的屍骨,我總是心裡不踏實。
你妹妹那群人太不靠譜了,被一群食人魚就嚇跑了,也沒有確定下周圍到底有沒有旁人。
萬一食人魚是彆人引來的,想來個聲東擊西怎麼辦?
但凡晏邑有一丁點生還的可能,今日之事,怕是要被他千百倍地報複過來!”
元婭不以為意道:“胥豐,是你太緊張了。他是獸神選定的獸王,可他不跟咱們一樣,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除了長了一雙翅膀,跟普通的狐狸崽崽有什麼區彆?
我讓元棲說了好幾遍,他們在河麵上兩指寬的烤肉都熟了,這麼長的時間,除非是魚獸,沒人能夠憋氣活下來的!”
胥豐想想也是,可能是他將神選獸王想的太過逆天,所以才會心裡不踏實。“但願如此吧,不過,還是讓他們仔細檢查一遍,我們也好安心。”
元婭笑著說:“好了,獸王交代的任務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咱們就好好瞧熱鬨吧。
我聽說森外來了個神侍,好像能夠無視雌性的意願,改動獸印,剛來沒多久便搶了我們北平城夫人最寵愛的獸夫呢!
胥豐可不要太顯眼,我怕她嫉妒我命好,將你給搶走了。”
胥豐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我還沒見過哪位雌性,像你一樣纏人的。放心吧,在平京那地方,都沒人能搶得過你,更何況是這裡了。”
元婭微揚著下巴,“那是,不然當初你也不會一眼相中我!”不過,她接著有些沮喪道:“胥豐,對不起,我還沒有給你生崽崽。不過你放心,我阿母說,會幫著咱們打聽生崽崽的秘法……”
“不急,你生育能力不錯,年紀又輕。這生崽崽本來就是看緣分,急不來的,”胥豐眉宇間閃過抹鬱色,但是他話語溫柔地說道。
須赤又麵無表情地聽了幾句,見他們不再聊正事,全轉移到私事上,便沒再繼續停留,而是帶著小野飛返回。
在路上他便將剛才聽到的話給一字不落地寫下來。
司爍看了眸子微睜,無聲地看看身邊的冀涼。
冀涼勾起唇角,溢出抹冷笑,輕揉了下她的肩膀,有一肚子的話卻說不了,隻能埋頭寫紙條。
這裡到處都是來回巡邏的獸兵,每個人都儘可能降低存在感,沒人會自找麻煩升起防護罩。
“小爍爍,這說明獸神都站在咱們這邊。那個小崽崽被救回來了,隻要他長點腦子,就要裝作自己是普通崽崽,討好我們生存下去。
那這麼久的時間,我們完全能夠跟他培養感情,同化一下,實在不行看看家裡哪個雌崽崽瞧上了,當成童養夫。
咱們也不算是……為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