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北翻了翻資料，“跟李元剛有矛盾的人，當時都接受了排查，沒有可疑的人。”
淩巳沉吟片刻後，問道：“這次的案件，受害者有沒有被取走內臟？”
“有。”鐘北瞥了眼淩巳，“你要看嗎？”
淩巳擺了擺手，“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
“有可能，兩起案子有很多相似處，不像是巧合。”
“那...你覺得柳子葉是凶手？”
鐘北拿起資料念道：“據目擊者說，他看到柳子葉和受害者一起出現在了貧民窟的小巷裡。”他看向淩巳，“目前，除了柳子葉，我們沒找到其他嫌疑人。”
淩巳故作疑惑，“這個受害者沒有仇家嗎？”
鐘北嘴角一勾，“有不少，但是貧民窟出身的人，大多都有些仇家，就算沒仇家，哪天突然被殺也不奇怪。”
聽出鐘北的潛台詞，淩巳定定看向他的眼睛，“所以，柳子葉並沒有多大嫌疑，隻不過他是貧民窟出身，你們才這麼輕易地抓了他，還把他當成唯一的嫌疑人。”
鐘北雙手抱胸，“你到底和這個柳子葉什麼關係？”
淩巳垂下了眼眸，又抬起了眼，“那天，我叫了車外出，上了車後，司機故意將車開到十三區，他想要敲詐我，我找了個機會逃跑，柳子葉幫我躲過了司機，那個司機...就是被害人。”
鐘北眼色一沉，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那你怎麼知道柳子葉沒有殺司機？”
“我不能百分百說柳子葉沒有殺人，但是他如果要殺司機，何必救我暴露自己？”
鐘北敲了敲桌子，“或許，他不是預謀殺人，是衝動殺人。”
“你也懷疑這起案子，跟十年前那起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柳子葉十年前才十歲，一個十歲的小孩，能生剖成年男子，還將他拋屍，不留下痕跡？”
“唔，你說得有道理。”鐘北笑了笑，“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是不是......”他下起了逐客令。
淩巳坐著沒動，沉聲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能放了柳子葉？”
“放不放是我們治安官的事，恐怕跟你沒什麼關係。”
淩巳堅持道：“按照規定，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你們就要放了柳子葉。”
“淩巳。”鐘北臉色一沉，“這裡是十三區，如果你想把他撈出去，你就去找關係，否則彆教我做事。”
可惡的十三區，淩巳咬牙站起了身，“我會找到證據。”說完，他乾脆地朝外麵走去。
鐘北笑著追上了淩巳，“我得把你安全送出十三區。”
淩巳悄悄瞪了鐘北的背影一眼，這個鐘北變臉比翻書還快。
鐘北將淩巳送到了邊界處，就一腳油門火速離開了。
淩巳到了家門口，遲遲沒有進門，他的腳尖移向隔壁，但最終還是沒有邁開腿。
今夜，又是雨夜。
昨晚一夜沒睡，伴著雨聲，淩巳很快沉沉入了夢鄉。
他睜開了眼，又是上次的那個房間。
他又做夢了。
這次好像外麵是白天，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左邊有無數的房間，右邊也有無數的房間。
他往左走去，他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