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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君害羞地低下了頭,錯過了燕歲辭臉上難得出現的一抹尷尬神色,他耳尖也染上了些許的緋紅。
“咳。”
“宮盼巧的發髻,根據造型師設計的來就可以,但是不要用白玉簪,換上翡翠。”
燕歲辭直接無視了何年君的誇讚,轉過頭去跟宮楚瑤說話。
宮楚瑤見到燕歲辭就像在學校裡見了教導主任一樣,除了點頭啥也不敢說。
陳蘇和背對著燕歲辭,在鏡子裡看到何年君與燕歲辭那雙相似的桃花眼,沉聲問道:“燕老師,為什麼不能用白玉簪啊?”
燕歲辭說:“翡翠更合適。”
陳蘇和:“……”燕老師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透過鏡子看到陳蘇和吃癟的樣子,何年君忍不住笑道:“史書有記載,申屠碑的夫人喜愛翡翠,所以申屠碑當官之後買了很多翡翠首飾送給他夫人,導致北寧國都城翡翠短缺,為此武帝還調侃申屠碑俸祿都用來買翡翠哄老婆了,自己整日穿著破衣。”
宮楚瑤聞言,感歎道:“原來申屠碑這麼寵愛他的妻子啊!”
“年少情深,後來經曆萬般苦難申屠夫人都不離不棄,他們是真正的患難夫妻。”燕歲辭說著,低頭對何年君笑道,“看來你真的做了功課。”
大部分老師都會偏愛好學認真的學生,燕歲辭也不例外,他首次展露笑顏,獎勵似的笑容,卻如寒冬過後荒野裡一抹亮麗花色,讓何年君剛消下去的臉又變紅了。
“……燕老師,您笑起來真好看。”他越來越理解程鬆了,這張臉誰看了不迷糊?
“輕浮。”燕歲辭斂起了笑容,說,“雖然你不是我的學生,但是我既然給你們教學,你們也應該把我當老師尊重,以後不許隨便說這樣的話。”
“好的燕老師,對不起燕老師,我錯了。”何年君滑軌的速度比火箭還快,他的目光移到燕歲辭的臉上,心臟突突地跳。
燕老師嚴肅的時候也很儒雅,沒有盛氣淩人的感覺,配上這張堪比三月桃花的臉,何年君真切體會到了什麼是如沐春風,當燕老師的學生也太幸福了。
難怪程鬆喜歡他這麼多年,年少時遇到這種皎皎如明月的人,確實很難放手。
何年君搖搖頭,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趕出大腦:燕老師這麼好,程鬆不配,他也不配。
燕歲辭走後,宮楚瑤又生龍活虎了,“何年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敢公然調戲我們冰清玉潔的燕老師!”
何年君無辜:“我哪有?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宮楚瑤說:“你懂的好多啊,剛才燕老師都對你笑了。”
回憶起那個笑容,何年君覺得耳朵有點燙,他再次感歎道:“燕老師長得真好看啊,做他的學生也太幸福了。”
“哼,輕浮。”陳蘇和滿臉的不爽,“你隻覺得當燕老師的學生很幸福,卻不知道燕老師本人該有多為難,他是有編製的大學老師,如果頻繁被學生表白的話肯定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他這個義憤填膺的語氣引起了宮楚瑤的好奇,她問道:“你也喜歡燕老師嗎?”
陳蘇和道:“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