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劍,也沒卸妝,小跑著朝剛才燕歲辭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燕歲辭是步行回酒店的,所以還沒有走遠,何年君在一簇山茶花前追上了燕歲辭。
“燕老師——”何年君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穿得有些單薄,秋風瑟瑟,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燕老師,您要去哪兒啊?”
燕歲辭立在花前,不明白他追出來的意圖,“回房間,寫論文。”
何年君忐忑地問道:“老師,是不是我們的談話內容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燕歲辭說。
何年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說:“明明就有。燕老師,對不起,在化妝間的時候,我的言語冒犯到你了……”
聽了他的話,燕歲辭蹙眉,無聲地歎了口氣,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繼續待在那裡嗎?”
何年君問:“為什麼?”
“因為你們每個人都因為擔心‘冒犯’我而小心翼翼。程鬆的追求確實讓我不堪其擾,但那是我個人的問題。製造禍端的人都沒有覺得羞愧,其他人卻把這件事當成我的‘汙點’,生怕提起來會冒犯到我。”燕歲辭又歎了口氣,“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遷怒你的,我不是那種沒有肚量的人,你們不用小心翼翼地供著我。”
何年君:“……”
何年君:“那燕老師,我能誇你一句嗎?”
燕歲辭:“隨便你。”
何年君眼冒紅心,說:“燕老師你剛剛說那麼一大段都沒有口誤,邏輯清晰有條理,好帥啊。”
“……”燕歲辭被氣笑了,“你隻關注到這些嗎?”
“當然不是!我懂了,燕老師其實你也很想和同齡人打成一片,不想被當成神明一樣供著。”何年君托著下巴,忽然覺得燕歲辭在他心裡的形象更豐滿更有人情味了,表麵身居高位實則內心孤獨,高處不勝寒。
美、強、慘,buff疊滿了。
何年君的眼珠子透亮,燕歲辭猜測他肯定是腦補了些什麼東西,不由得有些無奈,他隻是不喜歡彆人把“有奇怪的人追求他”當成他的汙點和逆鱗而已,畢竟他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彆人卻要時時提醒。
燕歲辭:“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
話還沒說話,何年君忽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