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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君第二天有一場戲,景深要求他早上五點前就去化妝,他洗漱完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他打著哈欠,一出門就看到了燕歲辭,穿著一身運動服,似乎是要去晨跑。
燕老師穿著運動服還挺顯年輕的。何年君邊打哈欠邊揮手,“早啊燕老師。”
“……早。”燕歲辭神色不太自然,目光蜻蜓點水般從何年君臉上掠過,而後看向了地板。
“燕老師,你要出去晨跑嗎?”
“嗯。”
“那一起走吧。”
何年君走在燕歲辭身側,腦子還沒有清醒,眼睛半睜半閉地往前走,哈欠連連。
“這麼困?你們昨晚不是回來的挺早嗎。”燕歲辭問道。
何年君抬眸:“我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睡嗎?”
燕歲辭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他說:“我睡了。”
“是被我們吵醒了嗎?不好意思啊燕老師,以後我們會注意點的。”何年君閉著眼睛說。
燕歲辭:“……不用,我平時睡得也沒那麼早。”
何年君又打了幾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以後晚上沒戲的時候我一定要早睡,昨晚睡得不踏實,腰酸背痛的。”
“……”
“燕老師?”
察覺到燕歲辭很久沒說話,何年君抬起頭來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怎麼……”
【何年君捂著腰,眸中水光瀲灩,嗔怪道:“我腰酸死了,下次再這樣不讓你做了。”】
同人文的片段忽然湧入腦中,燕歲辭伸出胳膊,大手捂住了他整張臉。
何年君猝不及防:“嗯?”
燕歲辭心虛地說:“抱、抱歉,昨天晚上我也沒睡好。”做了很對不起你的夢。
透過燕歲辭的指縫,何年君看到他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不由得有些擔心:“是噩夢嗎?燕老師,你沒事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燕歲辭的手掌,酥酥麻麻的,他大夢初醒般收回手,垂眸道:“沒事,就是有點不在狀態。”
他不敢和何年君眼神對視,何年君清澈的眼眸總會讓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那個旖旎纏綿的夢。
都怪他定力不夠,沒忍住看了那個文包裡的文。
剛開始隻是覺得好奇京都大學研究生的水平,外加寫作之人文筆不錯,行文中有熟悉的痕跡,似乎是他的學生,他就想搞清楚,結果沒忍住全看完了,晚上還做了那種夢。
肯定是他最近太閒了,精力旺盛才會這樣。想到這裡,燕歲辭煩躁地皺起眉頭。